以前的族人完全是用石刀一次又一次在獸皮內側使勁刮，將一些殘剩下的的血肉或者脂肪給刮幹淨。
直到一點兒脂肪都沒有，將僵硬的皮毛刮軟了才會拿來穿在身上。
這全靠人力一寸一寸來刮，不僅費時費力，而且特別容易刮破。
好好的一件皮子很容易壞掉。
所以族人們對每一件獸皮都是很珍惜的。
在家裏的時候甚至不穿獸皮衣，隻穿樹皮做的衣服。
除了遮羞，是一點保暖防蟲的作用都起不到。
他腦子裏倒有一些軟化皮毛的法子。
除了硝製，還有鞣製。
眼下沒有硝，就隻能用這個較為原始的方法了。
鞣製也分為幾種，土鞣法、油鞣法和煙熏法，其實還有水鞣法和口鞣法，但後兩者實在是不一定能成功，還不如不說。
他現在要教族人的肯定是最方便最能馬上派上用場的煙熏法。
拿火把來支起了一個火堆，白色的鵷扶皮就被架在上麵熏。
鵷扶皮很快就被熏熱，變得柔軟起來。
“老族長，你來摸摸，這樣是不是就變軟了？”
老族長一摸，觸手溫熱柔軟。
眼睛睜大，一臉感到神奇的樣子。
“巫？這是怎麼做到的？”
鴻微笑，“還沒完呢。”
又抓了好幾把柴木灰在上麵使勁揉搓，將上麵殘留的油脂全部搓了幹淨。
白色的鵷扶皮變得很黑，但卻一點臭味也沒有了。
“大家來看，這塊獸皮就這麼被鞣製好了，這麼做不僅省時省力，還能大大減小獸皮破損的可能性……”
老族長叫人把這塊經過處理的獸皮拿給族人看。
人群裏時不時傳來驚呼。
“真的軟了，一點兒都不硬了。”
“而且也不臭了。”
有人吸了吸鼻子，隻有柴木灰的味道。
鴻把獸皮拿了回來，用力甩了幾下，上麵的柴木灰被甩了下去。
但還是有點髒。
不過也夠了。
“大家來看，我接下來要做的這個叫褲！內穿為內褲，外穿為外褲。”
大家一臉迷茫，這個時候根本就沒有褲子裙子這種說法。
鴻大聲道：“兜居蜜中，連腰股即為褲。”
他又拿起那件給牙做的外褲，分開兩隻褲腿，“分一為二，各包其股。”
眾人終於懂了。
連接腰與兩腿的就叫做褲。
鴻再次用這塊鵷扶皮做了兩條內褲，“這個穿在裏麵，能保護我們的身體。”
原始社會男女並無大防，大家對自己的身體大方得很。
偶爾露點也沒人會說什麼。
但是鴻看見了卻會覺得心裏特別不舒服。
這很野蠻很原始，會讓他有孤獨感。
感覺自己格格不入。
鴻不想這樣，那就隻有積極融入，讓整個部族變得順眼、文明起來。
他講完內褲的種種好處。
所有人眼睛一亮。
紛紛點頭稱讚。
“巫乃大賢！”
“生而知之！”
手上的兩條內褲全被老族長拿走。
鴻身邊擠滿了請教的族人。
“巫，你看我這樣穿線對不對？”
“對的，要是能對齊再連綴就更好看了。”
“巫，我這內褲做大了會掉怎麼辦？”
“那就綁一根褲腰帶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