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正魔兩派又起紛爭。
雙方鬥法過程中,天音寺的神僧看見樹木狼籍,森林中野豬、兔、狗、蛇等生靈塗炭,不免喟然歎息,誦念起往生慈悲咒來。
念完之後,一聲“阿彌陀佛”,佛指一揮,一記法寶石破天驚地打出,魔教中人閃身躲過,轟隆一聲,又是一個小山頭報銷,生靈再次塗炭,隻得又再念起往生咒來。
“賊禿驢,死光頭,有種的就閉上嘴過來決一死戰,整日裏在那兒嘰哩咕嚕念個鳥咒,老子不被你們咒死也被你們煩死了!”
“阿彌陀佛,野狗施主,你罪孽深重,還不回頭,隻怕死後要墮入阿鼻地獄了!”
“呸呸呸!賊禿驢,你還算出家人嗎?居然直接咒我!”
“……”
張牧塵在隊伍後麵聽著聲音耳熟,定睛看去,果然是在空桑山萬蝠古窟交過手的野狗道人。
此刻他正站在魔教陣營前方,一臉怒容、口沫橫飛地對著天音寺一位僧人破口大罵,而年老大、林鋒和劉鎬,此刻也都站在魔教人群中。
張牧塵微微一笑,道:“喲嗬,還都是老熟人。”
陸雪琪在一旁冷不丁道:“老熟人,可都想宰了你呢!”經過昨晚的雙修治療,她今天神采奕奕,麵色已恢複如初。
田靈兒也站在張牧塵旁邊,嘻嘻笑道:“也就想想罷了,動起手來,誰宰誰就不知道了。”
場中與野狗道人對陣的是天音寺弟子法中,道行高深,用一件
金光燦爛的金色木魚法寶,在空中追著野狗道人打,直累的野狗道人跟狗一樣,呼呼直喘粗氣,狼狽又滑稽。
正道中人嘩然大笑,田靈兒更是少女心性,直拉著張牧塵手臂,“咯咯”笑個不停,雪一般的臉頰上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分外迷人。
這時,場中一聲呼嘯,魔道的年老大越眾而出,援救野狗,他畢竟是一派之首,道行匪淺,赤魔眼大展威風,沒幾回合便抵住了那天音寺和尚的攻勢。
野狗道人得了空隙,回過氣來,大罵一聲:“賊禿驢,幾乎害了你家道爺爺!”罵聲中,回身撲去,與年老大以二攻一。
正道人中一片嘩然,紛紛有人罵道:“魔教妖人,無恥之極。”
“無恥妖人,以多打少,法中大師,我來助你!”
田靈兒義憤填膺,戰意澎湃,清叱一聲,便徑直衝了出去,琥珀朱綾霞光陣陣,簇擁著她曼妙身影,騰起半空。
法中見田靈兒躍出助陣,喧了一句佛號,道:“多謝施主。”
說著,法中右手一招,空中那隻金色木魚立刻纏住年老大,將他帶過一旁,田靈兒順勢就與野狗道人戰至一處。顯然,他是看田靈兒年輕,留了個軟柿子給她拿捏。
田靈兒經過七脈會武之後,戰鬥水平更上一層樓,尤其是對琥珀朱綾的運用更是如臂使指,從心所欲,此時一上來,朱綾穿插縱橫,不急不徐地擠壓著野狗的騰挪空間。
霞光
萬道之中,野狗道人頭昏眼花,隻覺得四方上下都是朱綾攔路,將自己生生給困在中間,衝不出打不破,再過一會隻怕自己就要被包成粽子了。
田不易和蘇茹見到女兒在正魔兩道麵前嶄露頭角,且其招式老練沉穩,已隱隱有了大家之風,都不由得麵露欣喜之色。
正道中人也都是鼓掌不斷、喝彩連連,田靈兒本來就容貌端麗,此時更是身法靈動,一招一式如天女臨凡,仙氣飄飄,和野狗這一番打鬥,頗有種美女與野獸之戰的強烈反差,就連魔教中人,也有些和煉血堂不對付的勢力、散修居然大笑出聲。
野狗聽在耳中,惱羞成怒,在田靈兒身上瞄了幾眼,忽然靈機一動,大聲喊道:“臭丫頭,看你樣子倒還清秀,想不到你居然和這老和尚有了苟且之事!”
在場之人突然靜了下來,片刻之後正道中人無不破口大罵,魔教中人笑成一片,還有些淫褻之徒大聲起哄笑道:“說得是,說得是,真是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