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尿臭的牧清成更沒有麵子,狠狠地啐罵道:“你是死的,還不快把我背進去!”他重重地踢打著馬車夫,那馬車夫見到沈清洛,二人又對視一眼,馬車夫先是詭異地勾起唇角,接著便直奔著路邊的臭水溝歪倒過去。
“哎喲!”
這一跤摔得可不輕。
牧清成被扔進臭水溝裏,整個人都被淤泥濺沒,便是連剛才還幹淨的一張臉,現在也變成了臭泥猴。
“清洛,快,快扶我起來!”牧清成叫喊著從臭水溝裏爬出來,接著就被一盆冷水劈頭澆下。
倒水的不是別人,正是沈清洛。
牧清成正想罵人,又被第二盆、第三盆冷水兜頭潑了個透心涼。
“你,你,住手!”牧清成冷得發抖,又被摔得渾身疼痛,隻能弱弱地叫喊著。
“兄長,你說什麼?要再多點?”
沈清洛一盆一盆地往牧清成身上澆冷水,直到牧清成倒在地上昏厥過去,他這才把水桶扔到路邊,假惺惺地喊道:“兄長!”
那邊,佳肴自助餐廳二樓。
陸縣丞和趙升從茶室裏出來,江修竹走在二人身後半步的位置,陸煙見趙升出來,便幾步跟上。
牧清瑤和江修竹送他們到門口,也上了牧家的馬車,隻不過馬車繞過幾條巷子就又轉到了後巷。
“相公,你看到牧清遠的表情了沒?真解氣!”牧清瑤咬牙氣道,四房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不管是孟若還是其他人,當初沒人可憐原主這個傻
瓜。
“你也算揚眉吐氣,不過在衙門當差也辛苦,少不了在外奔波,你若不想去當職,就回來,我養著你!”牧清瑤把當天在碼頭上攬到生意的事情喜滋滋地說出來。
江修竹並不是啞巴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會傳到牧家人的耳朵裏。
她倒是很想看看那些人的嘴臉!
目前,三家鋪麵每天的淨收入合計起來也有三、四百兩銀子,牧清瑤現在已經是妥妥地撈金廚娘,可她還是在碼頭上開辟新的生意。
江修竹展臂把牧清瑤攬在自己的肩頭,輕觸她的耳畔道:“夫人也不必如此辛勞,江家在州府有間小宅子,在別處也有一點田產,若是維持生計倒不成問題,你做生意終歸有些辛苦,等我這邊安穩些,你盡可以在府中打理,不必拋頭露麵。”
小宅子?有點田產?
牧清瑤大概思考了下,抬起下巴,杏眼裏透出此許驚訝。
原來,她相公也不是一無所有。
這些倒不必先告之牧家人,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季氏的算盤又會打到她的頭上來。
牧清瑤有意嗔怪似地輕點男人的胸口,“你為何不早說?”
看著懷中的嬌媚人兒,江修竹眉眼微彎,想把目前能用得上的財產一並都交給她。
牧清瑤卻想起什麼似的,立即伸手按住江修竹的嘴唇,“你倒是想說,可你先前根本說不出來。”
思及此,牧清瑤又心疼地握緊江修竹的手。
“你家中可還有什麼親人,如
今我們也算是衣食無憂,不如就把他們也接到江流縣,我們也好生照應。”牧清瑤隻感覺江修竹眉眼微頓之後,目光變得晦暗不明,他周身的氣息也跟著壓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