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儀將東西收拾好後,便準備起身又進城了。
“相公,早去早回,東西就算賣不出去也不打緊,到時候留給我了,我喜歡的……”
張儀不傻,知道孟薑汝這是有意安慰自己。
他笑著擺了擺手。
“好了,你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
“嗯,相公,如果真賣了,就買點米回來,我給你做好吃的。”
張儀別過孟薑汝,尋思著如何賣了這東西。
四餘村中本就沒有什麼樂趣可言,所以討論東家長李家短,便成了最好的解悶之資。
張儀把賞銀花幹淨,就換了這大大小小幾十個紙包的事情,張儀兩人一回來,他們也都知道了。
在眾人眼裏,張儀就是想賺錢想瘋了。
僅憑胡亂倒騰出來的一些不知道是啥的東西就想掙錢?難不成真的以為天上可以掉銀子?
“張儀,還是老實在家待著吧!這往城裏去一個來回,可是要兩個時辰呢?你又何苦跑這麼一趟呢?”
張儀準備進城賣手工貨,老張在村口攔住了張儀。
他也是一片好心,張儀這身子骨因為沒吃什麼東西還虛著呢,一頓奔波,未必能吃得消。
“老張,謝謝你的好意了,不過家裏快要揭不開鍋了,總要想辦法謀點生計不是?”
“嗐,你呀!讓你不要娶那個女人,你還不聽,這下倒好,幫不上半點忙不算,還是個累贅,你們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呀!”
張儀擺了擺手
。
“老張,薑汝是我的妻子,不是累贅!”
見拗不過張儀 ,老張微微歎了口氣。
“唉,隨你吧,不過要是賺不到錢,還是早去早回吧,天色要是暗了,這路上危險。”
張儀笑著點了點頭,鄉人淳樸,雖是心直口快一些,但也並無歹意。
他手持竹棍,緩緩前行。
緊趕慢趕,到到城中,已然是晌午後天氣。
張儀擦了擦額頭汗水。
雖說他衣衫襤褸,但兩世為人,也算是見過些世麵的,身上並沒什麼窮酸迂腐之氣。
就算是在一些名門公子麵前,他也顯得氣度非凡,與眾不同,不由使人高看一眼,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是哪家沒落的貴族呢!
尋了半晌,他終於找到了一家門麵不小的胭脂鋪。
張儀望了一眼匾額。
“芙蓉齋!”
他一邊念著,一邊往裏走。
可還不等進門,他就直接被人攔下了。
“這位客人,不是咱瞧不起你,隻是這裏麵的東西,一來是女人家用的,你用不著。二來若是磕了碰了,你也賠不起,所以還請止步吧!”
對方說話客氣,張儀倒也沒有多少火氣。
攔門的是位二十六七歲的女子,他拱了拱手,麵帶笑意地說道。
“這位姑娘不知您是?”
“小店是我的。”
“哦,失敬失敬,芙蓉齋,芙蓉如麵柳如眉,這名字倒也格外雅致。”
這女子聽到張儀竟然出口成章,此時再去看他儀
表氣度,一時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小女子冒昧了,不知這位客人是有何貴幹啊?”
張儀聞言,隨即取下了自己包袱。
“我想賣些東西。”
“你可知我這是間胭脂鋪?你有什麼東西能賣給我?胭脂嗎?”
“差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