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冬寒也察覺到張炎澈的情緒,心裏一驚。
她現在除了張家大小姐的身份外,一無所有。
所以,暫時不能得罪張家人。
“對不起啊四哥,我也是這段時間吃不好,睡不好,情緒有點不穩定,我不是故意跟你發脾氣的,你別怪我。”
她放低了姿態,楚楚可憐的握著張炎澈的手。
張炎澈淡淡的點了下頭,表示不怪她。
但從她進門到現在,沒有一句話,是關心他病情的。
張炎澈覺得,有什麼東西,終究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張冬寒見他真的不怪自己,這才安心的離開房間。
“那你吃了藥好好休息吧四哥。”
最後,也沒想起來給他弄點什麼吃的。
另一邊,蔣恒趁著沒人,把宋顏夕叫到後院走廊。
他必須跟她好好談談。
宋顏夕雙臂環胸,“你想談什麼?”
兩人誰也沒注意到偷偷跟上來的陸瑾臨,此刻正在拐彎的陰影處,隱匿起來。
陸大太子在偷聽!
“宋顏夕,我終於知道你到底為什麼要跟我分手了。”蔣恒的眼底透著陰沉。
宋顏夕挑了挑眉,表示洗耳恭聽。
“你想攀上陸瑾臨,所以才死都不肯把這個嘉賓名額讓給冬寒,還這麼堅決的跟我分手。”
宋顏夕冷笑,“不管我想不想攀上陸瑾臨,我都不會把名額讓給她,就算虧欠,也是她虧欠我,我宋顏夕不欠她什麼,我的東西,憑什麼要讓給她?”
是張冬寒占據了原主的身份,替她做了二十年的張家大小姐,享有本應該屬於原主的一切。
“好,我不跟你提你和冬寒之間的恩怨。”
宋顏夕冷嗤一聲。
現在說不提了,以前給張冬寒爭取利益的時候,可沒少提。
“我就問你,你是不是看上陸瑾臨了?”
蔣恒此話一出,躲在角落裏偷聽的陸瑾臨神色一凜。
眼底閃過一抹幾不可察的緊張。
“我看上誰,跟你有什麼關係?輪得到你來質問我?蔣恒,如果一盆洗腳水還不夠讓你清醒,我不介意再送你一盆。”
“你——”蔣恒氣的目眥欲裂。
角落的陸瑾臨,若有所思。
她沒承認,但也沒否認不是嗎?
在他的邏輯裏,沒否認就表示承認。
實錘了,宋顏夕喜歡他。
“宋顏夕,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麼愛慕虛榮的女人,你以為攀上他就能嫁進陸家了?別做夢了,在有錢人眼裏,你也不過就是個暖床的玩物,跟個花錢就能張開腿的雞,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