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沈妗的話,沈父險些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換了登機牌上了飛機,他還是雲裏霧裏的狀態。
“我們這是去哪?”沈父沒想到女兒會突然來這麼一出。
沈妗顯然也不是臨時起意,而是預謀已久。
在空姐甜美聲音的提醒下,她替沈父係好安全帶,神秘的說,“去一個誰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
陸母不可信,要是把一切都壓在她身上,未免也太冒險了些。
而且,她好不容易才從一個牢籠逃出來,再想讓她乖乖去另一個牢籠,是把她當傻子嗎?
“你媽她——”
提到沈母,沈父變得吞吞吐吐。
“爸,”沈妗忽然想起來,“你沒有把我們的行程告訴她吧?”
沈父被沈妗的目光看的一愣,當即搖頭,“沒……沒有。”
聞言,沈妗提著的心這才放下,要是被沈母知道了,說不定要生出什麼麻煩來。
一路奔波,沈妗又累又困,跟空姐要了條毯子,沒多一會兒,就閉著眼睛睡了過去。
但是另一邊的A市,卻是燈火通明,徹夜未眠。
在第無數次抬手看過時間後,張楊終於忍不住,鼓起勇氣,敲響了書房的門。
裏麵一片死寂,壓根沒人回應,但越是沉默,張楊越擔心。
已經整整一個下午了,自從看到沈妗留下的辭別信後,陸驍就沒再出來過,他很怕出什麼事。
一咬牙,張楊直接推開了門。
見狀,朱姐也忙不迭跟了進去。
入目,滿地的狼藉,價
值百萬的古董已經四分五裂的躺在地上。
陸驍臨窗而站,高大的身影在無形之中散發著冷意。
他一言不發,卻無處不再昭示他的怒氣。
“陸總。”
張楊戰戰兢兢,還是頭一次這麼膽怵。
陸驍聽見他的聲音沒有回頭,手上焚著一支煙,“情況怎麼樣?”
“監控拍到沈小姐和沈先生去了機場,具體哪趟航班已經掌握了,但是至於人在哪裏……還需要時間才能確定。”
說到最後幾個字,張楊幾乎已經不敢抬頭了。
怎麼也沒想到,沈妗看起來柔柔弱弱的,竟然膽子這麼大,逃跑就算了,還敢給自家老板下藥。
把辭別信遞給陸驍的時候,張楊的手都在抖。
男人半晌沒說話,似乎在壓製自己的情緒。
張楊躊躇片刻,還是說了出來,“陸總,還有件事,夫人好像和沈小姐…離開的事有關係。”
張楊不敢用逃跑這個詞。
男人眯眸,拳頭攥的咯吱作響。
他就知道,隻靠沈妗一個人,策劃不了這件事。
卻不想,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念及此,他忽然轉過頭,將目光悄無聲息落在了朱姐身上。
察覺到有人在特別注意自己,朱姐背脊一僵,忙為自己喊冤,“先生,我真不知情!”
陸驍戾氣不減,“她早早就出門,你就沒問一句?”
朱姐咽了口莫須有的唾沫,“沈小姐說,吃膩了我做的早餐,想換換口味,我就沒多想。”
聽到自家老板這麼問,張
楊思來想去,也覺得怪異,“朱姐,你去哪裏買菜,需要買一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