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住處,沈妗不出意外失眠了。
所有的事情仿佛都被穿成了線,一環扣一環的在沈妗腦海裏上演。
仿佛不經意間又走到了十字路口,沈妗左右為難,往哪個方向似乎都不對。
第二天沈妗盯著一雙熊貓眼起床,方嘉也昨晚把她送回來就走了,他不在,早餐做起來就方便了很多。
她和沈父的口味差不多,沈妗熬了粥,又蒸了幾個事先就包好的小籠包。
在冰箱找鹹菜的時候,忽然,門外響起車笛聲。
一大清早的,誰來了?
沈妗朝院子裏張望,就看著停在大門外的那輛車隻覺得眼熟,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是誰的。
直到司機搖下車窗,探出頭來。
當沈妗看清來者的時候,不由得愣了一下。
但她還是出去,開了門,讓對方進來。
“妗妗,你還好嗎?”
多日不見,楚楚清瘦了好多,臉頰都有些凹陷下去了。讓人看起來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覺。
沈妗雖然對她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但終究還是不能對她之前的所作所為釋懷。
因此態度不禁冷漠了些。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
從上次在醫院不辭而別之後,沈妗就連許牧舟都很少聯係了。
生怕她誤會,楚楚連忙解釋,“妗妗,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單純的想來跟你道個歉,之前……是我昏了頭,對不起。”
她言辭懇切,可見是發自肺腑的。
不過木已成舟,再說這些,孩子也不可能
失而複得了。
沈妗壓下心底翻湧而起的情緒,平靜的開口道,“你回去吧,這件事我們就此打住,我們也不要見了。”
說罷沈妗利落的轉身想要進屋,楚楚卻突然喊了句,“我和老許要結婚了。”
沈妗腳步頓住,楚楚見狀,繼續說道,“當初我們說好的,一定要參加彼此的婚禮,但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我也沒有臉再邀請你,我知道你怨我,但有件事,我必須跟你解釋一下。”
楚楚一字一頓地說道,“當初回絕了你之後,沒過多久我就後悔了,可當我湊齊了三十萬準備打給你的時候,卻已經得知,你跟陸驍在一起了。”
“我這麼說不是想為自己開解什麼,就算孩子注定保不住,TA的去留也應該由你決定,我真的很抱歉。”
把這一大段心裏話說完,她也低下了頭,似乎沒有顏麵再看沈妗一眼。
但是。
注定保不住?
沈妗全部的注意力都被這一句話吸引,“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的孩子不是好好的嗎?”
楚楚茫然無措的看向她,“你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
醫生隻是說過有流產的風險,但她已經養好了身體,又何來注定保不住一說?簡直太荒謬了。
楚楚見她是真的被蒙在鼓裏,脫口道,“你多次見紅,不是意外,而是因為長期接觸滑胎的藥物,隻不過我推你那一下,加快了孩子離開你的時間而已。”
猶如當頭一棒,沈妗
震驚到無以複加,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