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妗哪裏能想到沈父竟然知道了。
她下意識搖頭,“爸,沒有,真是我自己摔的。”
“事到如今,你覺得你還瞞得了我嗎?”
沈父冷哼一聲,“這個方嘉也,果然不出我所料。”
“爸,他也是不得已的,當初我們決定在一起,是各方麵原因造成的,不能全怪他。”
“行了,你不必替他說話了。”沈父不想聽那麼多,之前的事都可以不提,但是害沈妗受傷,絕對不能容忍。
既然他敢動手,那就休怪他不客氣。
沈父不容分說,沉著一張臉走了,不過對回去的事,倒是很痛快就答應了下來。
沈妗遵照醫囑,一連三天都沒有下床活動,這副身體還有大用處,在沒能達成目的之前,沈妗絕不能讓自己倒下。
——
時間如白駒過隙,很快就到了回A市的日子。
沈妗歸心似箭,早早的就趕去了機場。
方嘉也臨時出差沒能來送行,倒是派了凱琳過來。
沈妗向來和她不對付,簡單說了幾句話,就帶著沈父上了飛機。
飛機起飛的時候,沈妗望著窗外的白雲,心裏隻覺得五味雜陳。
兜兜轉轉這麼久,到頭來,她還是沒能如願和陸驍劃清界限,真是孽緣。
但以後的日子,不用想,也能知道有多艱難。
她鬧了這麼一出,再想讓陸驍接納她,簡直是癡人說夢。
不過沈妗也沒退縮,抵達A市的第二天,就去會所堵到了陸驍。
看到他時,他剛應酬結束,似
是有幾分微醉,但人還算清醒,清雋的身影雄姿英發,站在人群中,猶如鶴立雞群一般的存在。
與一群大肚子男寒暄過後,他叼著煙,用手擋住風點火,站在台階上點燃。
偏頭的時候,如鷹似的目光一下子發現了在不遠處望著自己的沈妗。
四目相對,沈妗不曉得他是什麼心情,她卻是心下一緊。
這場博弈,她一點勝算都沒有。
但沈妗卻沒有表現出分毫,踩著高跟鞋就朝他走了過去。
張揚去送客人,不在跟前,因此也無人阻攔,沈妗就這麼輕而易舉的來到了陸驍身前。
“多久不見。”
沈妗如同老朋友一樣開口打了招呼。
盡可能的讓自己表現的自然一些。
男人卻看著她一言不發,但即便他沒給任何反應,沈妗還是清楚的捕捉到了他眸子裏的譏諷。
自己的確是夠賤的。
他‘疼’她時她不屑一顧,他恨她時卻又不知死活的湊上來。
可是有什麼辦法,一切根本由不得她。
“這麼晚了,陸少才應酬結束嗎?”
沈妗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真是夠辛苦的。”
話音落下,就見陸驍吐出一口煙霧,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嗓音仿佛淬了冰一樣寒冷,“跟蹤我?”
沈妗立馬表現出茫然無措的樣子,“陸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縱然知道她在撒謊,可他拿不出證據,又能奈她何。
沈妗笑了笑,目光落在他有些鬆散的領帶上,正想幫他整
理下,但手剛伸出去,就被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