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父的貼身保鏢都出動了,足以可見程父對沈母這一胎的重視。
其實拋開別的不談,單純就程父對沈母的情意而言,還真是有幾分令人羨慕。
不具世俗的眼光,娶了一個有夫之婦,論這份魄力,又有幾個商人能做到呢。
沈妗看著沈母沒說話,沈母;臉色看起來更難看了幾分。
“怎麼,我連出來透口氣的資格都沒有了?”
“夫人這是說的哪裏話,”保鏢很圓滑,“不過您現在胎氣不穩,醫生都叮囑您注意靜養,您還是少出來見一些閑雜人等。跟我們回去吧。”
他根本不給沈母拒絕的機會。
沈妗驀的想笑,閑雜人等?這是在說她嗎?
拿起包,瞬間叮囑她小心程雯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下去。
沈妗似笑非笑的注視保鏢,“看好了,你們家夫人現在沒有任何的不舒服,事後要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可不承認責任。”
保鏢扯了下嘴皮子,跟麵對程雯的時候,態度簡直天差地別。
沈妗從包裏拿出兩張鈔票,拍到桌上就準備走人。
沈母見狀,卻有些坐不住了。
“你先到外麵等我。”她扯住沈妗,吩咐保鏢出去。
保鏢卻不肯照做,“夫人,帶您回去這是董事長的命令,您還是不要叫我們為難了。”
“我隻需要五分鍾,老程那裏,我回去自會解釋。”
沈母沉下臉,在上流圈子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到底還是有幾分威儀的。
保鏢即便心不甘情
不願,也隻能一步三回頭的出去等著了。
他一離開,沈妗也不想再給沈母麵子,直接拂開她的手。
沈母看她片刻,用隻有她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問,“你爸情況怎麼樣?”
“一時半會還咽不了氣。”
沈妗冷著一張臉,並沒有因為她的關心產生半分動容。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沈母了解她的脾氣,就沒指望這個女兒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
“他那邊的費用全部由我承擔,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和姓陸的攪和在一起,那大可以——”
“程夫人,謝謝您。”
沈妗直接打斷,且將這個‘程’字咬的很重,以此來提醒她如今的身份。
沈母最接受不了她這副刺蝟一樣的模樣,隻要一提到程華的錢,她就躲的跟瘟神來了似的。可是世界上的錢都是銅臭味,陸驍的錢又能好到哪去。
“你最好不要再給我犯糊塗。”沈母壓低了聲音,“我告訴你,現在程家上下都知道了你和陸驍那檔子事,你現在不主動離開他,將來有你好果子吃。”
陸驍不是什麼善茬,沈妗就算再有幾分小聰明,也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所以你到底是在擔心我?還是怕我怕拖累你?”沈妗覺得有些好笑,忽然又冒出第三個念頭,“還是說,你是奉程華的命令過來的?”
“你當他不提,陸家那邊就能不了了之了嗎?
”
“那就不用您操心了,有時間,還是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吧。”
沈妗到底還是做不到視若無睹,想來應該不是程父讓她來的,否則,保鏢剛才也不會是那樣的反應,“你肚子裏的孩子,多少人恨得壓根直癢癢,程夫人,當心竹籃打水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