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有些鬱悶。
精挑細選買回來送人的東西,結果人家不要。
這事兒擱誰身上,誰不得鬱悶啊。
他就是想送給梧哥兒,不由自主地就想對他好。
梧哥兒怎麼就不要呢。
不是說是來給他當夫郎嗎?
這個小夫郎不乖了,他不聽話,還是不聽夫君的話。
還傻傻的,白送的東西都不要,多傻啊。
心裏憋著一股氣,陸遠把氣都撒在了兔子身上,可憐這無辜的兔子,受了無妄之災,死後被哢哢哢地宰成了好多塊,皮毛也沒能幸免於難,被鞣製了留起來有用,從皮到肉,一點兒都沒浪費。
當然,即使陸遠心情好,兔子的下場也是一樣的,落在一個獵戶手裏,豈有它的好日子過。
處理好兔子後,陸遠洗幹淨手,轉身看見雲秋梧眼巴巴地看著他,一副怕他會生氣的樣子,心裏最後那點兒鬱悶也沒了。
“走,我帶你去看看我們家的地。”
雲秋梧眼睛微微亮了起來,歡喜地答應下來。
獵戶也是有地的,就是不多,隻有兩三畝,還都不是肥地,是開荒出來沒兩年的地,土壤肥力不夠,產出的莊稼產量也一般。
一畝種了玉米,一畝種的是小麥,其他的大豆花生什麼的,也種了些,還種了些菜。
陸遠指著自家的地給雲秋梧看。
“家裏的地不多,就這麼些,活兒不多,不會很累人的,農忙的時候我是不上山的,梧哥兒你不用擔心,不會讓你一個人忙的。”
“我一個人也幹得來這些的,陸大哥你要上山打獵的話盡管去,我會把家裏料理得好好的。”
雲秋梧忙不迭地表態,想給陸遠留下一個勤勞能幹的印象。
他倒也不是空口白牙地說假話,誇大其詞,而是他真的料理得來這兩三畝地。
他在雲家的時候,是天天都要下地幹活兒,一個哥兒,還是個跛腳的哥兒,被黑心腸的後娘當成個漢子用,指使他做各種力氣活兒。
是以雲秋梧還真不像一般的哥兒那般嬌弱。
陸遠不讚同地搖搖頭,“說什麼呢,兩個人過日子要相互扶持,守望相助,沒有把農活兒都推給你一個人做的道理。”
再說他一個好手好腳,身體健康的大男人,幹點活兒怎麼了。
活兒有那麼多,他多幹一些,梧哥兒就少幹一些,就不會那麼累。
相反,他要是啥都不做,跟個二大爺似的躺在家裏,所有事情都落在梧哥兒一個人身上。
瞧著梧哥兒那細胳膊細腿的,小臉怕是還沒有巴掌大,想必以前沒少勞累,這可不好,要是一直勞累下去,將來身體容易出毛病。
想到這裏,陸遠覺得怕是都不用等以後了,現在的梧哥兒看起來就不像是健康的樣子,也就是他精神好,才顯出了幾分氣色,要是精神頭都沒有的話,氣色得差成什麼樣啊。
以後得帶梧哥兒去看看大夫,別真是身體有什麼毛病,要真是有毛病的話,好早點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