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秋梧冷靜了下,慢慢琢磨起來。
發現發帶的時候他太傷心了,什麼都想不明白,腦子亂成了一團漿糊。
仔細想想,雲秋梧發現了不對勁。
這段時間陸大哥和他基本都是在一起的,他們一起出攤,一起回家,一起下地……
即便是分開的時間,也沒有多長。
要是陸大哥真在外頭有相好的,會是誰呢?
鎮上的人應該不是,連見麵都沒什麼時間。
是村子裏的人嗎?
可村子裏好像幾個適齡的姑娘和哥兒,基本上都定親了,陸大哥也斷不會和定了親的姑娘哥兒牽扯不清。
這麼細細一想,雲秋梧實在是找不出哪個人有可能會是陸遠的新歡,想來想去,也隻有一個李素。
可李素是和沈烈兩情相悅的。
陸遠和沈烈的交情擺在那兒,陸遠也不會奪人所愛。
雲秋梧本來就動搖的心愈發搖擺。
好像除了那條發帶,其他的一切都再正常不過,陸大哥身上從來沾染過別人的脂粉氣,要是真和哪個姑娘,哪個哥兒走的近,怎麼會不親近親昵,怎麼身上會不沾染到對方的氣息。
陸遠看雲秋梧的神色趁勢問道:“梧寶,是不是有人在你麵前亂說,有些人天生就愛嚼舌根子,張口就是亂說,你不能信。”
“就算你要給我定罪判刑,也要給我一個自證清白的機會,縣太爺審案的時候還允許嫌疑人自辨,你倒好,一來就認定我負心薄幸,辜負你了。”
陸遠語氣不算好,一副怨夫口吻,配上他那幽幽的表情,乍一看,好像他是那個被辜負了的人。
雲秋梧頓時便羞愧起來。
或許真的是他冤枉陸大哥了。
不過發帶的事情在雲秋梧心裏始終是個結,不解開這個結,心裏始終會有個疙瘩。
即使他相信陸遠,可人心易變。
雲秋梧轉身從屋裏拿出那條發帶,把包發帶的帕子也給拿出來了,一起擺在陸遠麵前。
“陸大哥,這種樣式的發帶我已經有了一條,這條新的,你是不是買來……”
雲秋梧沒有說完,但他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覺得這條新發帶是陸遠買來送給其他人的。
當看到那手帕和發帶,陸遠立馬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事兒了,當即眼前一黑,懊惱不已。
瞧他這個破記性,昏了頭了,把沈烈交給他的事情給忘了,什麼都沒和小夫郎說。
怨不得小夫郎會胡思亂想,以為他出軌不忠了,“證據”都放在他的衣裳口袋裏呢。
這個沈烈,真的被你坑慘了,早知道會有這一出,幫你帶什麼東西 ,你自己留著親自送到戀人手上多好,省得小夫郎誤會,鬧了一場不愉快,讓小夫郎流了許多眼淚。
除了床上,他都是舍不得小夫郎哭的,如今卻為了一條發帶哭成這樣。
陸遠在心中暗自將罪魁禍首沈烈給罵了一頓,然後和雲秋梧解釋起發帶的由來。
“梧寶,這發帶和手帕都是沈烈給我的,他想麻煩你轉交給素哥兒,你知道的,他們兩個互相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