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雲秋梧嘟嘟囔囔的時候,陸遠回來了。
雲秋梧連忙將頭一扭,眼睛一閉,假裝自己睡著了。
他才不要理這個消失了半天的的大壞蛋。
陸遠覺得納悶。
以往他回家,隻要小夫郎在家,隻要一聽到動靜,哪次不是小夫郎歡歡喜喜地跑出來迎接,甜甜地喊上一聲“夫君”。
今兒咋不見人影呢。
難不成是還沒醒,還睡著。
這可真是他的過錯,讓小夫郎太辛苦了。
還好他給小夫郎買了禮物,指望禮物爭氣些,能夠讓小夫郎消消火。
沒等陸遠走到寢屋,就先在屋簷下發現了正在假寐的小夫郎,唇角微微上揚,勾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雖然小夫郎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但眼睫毛在動 ,一顫一顫的,顯然就是沒睡著,在假寐。
陸遠俯身伸手蒙住了雲秋梧的眼睛,故意壓著嗓子,粗聲粗氣道:“猜猜我是誰,猜不對的話,是要上土匪山當壓寨夫郎的。”
雲秋梧“哼”了一聲,氣鼓鼓道:“我猜是個大壞蛋。”
“我才是抓到了一個小調皮,好好的,要睡覺怎麼不進屋裏睡。”陸遠笑道。
瞧見小夫郎嘴巴癟癟的,眉眼耷拉著,陸遠蹲下來摸著小夫郎的腦袋問道:“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
雲秋梧拿小眼神瞟了他一眼,“你出去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都不知道。”
原來是為這個,陸遠心下了然。
“我說了的,梧寶。”
這可是冤枉他了,他出門之前是和小夫郎報備過的。
隻是小夫郎那會兒迷迷糊糊的,怕是不記得了。
“什麼時候?”雲秋梧擰著眉問道,似乎正在回憶有沒有這回事。
“大概辰時不到。”陸遠估摸著說了一個時間。
具體時間他也不知道,這裏沒有表,隻能看天色來分辨時間。
聽陸遠這麼一說,雲秋梧隱隱約約地有了那麼一點兒記憶,剛才還鼓鼓囊囊,氣得像皮球,這會兒無聲無息地漏氣了。
“是我不好,冤枉你了。”雲秋梧老老實實地認錯。
陸遠自然不會和他生氣,這有什麼可生氣的,反而道:“沒有關係,我隻說了一遍,該多說幾遍的。”
雲秋梧頓時笑得眉眼彎彎,湊過去親了陸遠一下。
“夫君你真好。”
再沒有比夫君更好的人了。
陸遠享受著這難得的主動獻上的香吻,掏出簪子和手鐲,順便把剩下的銀錢給上交了。
“你看看,梧寶,簪子和手鐲你喜不喜歡?”
從前的慣性思維讓陸遠忽略了這裏的哥兒是和姑娘一樣愛美的不說,還喜歡各種好看的首飾的,也需要有自己的首飾,是一種門麵。
還是有次宋大娘提起雲秋梧都沒樣像樣的首飾,惹得村裏有些人說閑話,陸遠才想起要給雲秋梧置辦些像樣的首飾,別的不說,至少吃酒席的時候能夠戴出去撐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