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烈風風火火地跑了。
陸遠嘴角抽了抽。
有什麼好擔心的,他是那種見異思遷,負心薄幸的人嗎?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除了他,還有人會為自家小夫郎著想,小夫郎有個真心為他好的朋友。
第二天,陸遠就上了陸家。
中傷他的流言蜚語他不在意,無所謂,愛說就說,反正人都長了一張嘴 ,要說什麼,不是他能管的,他又不是金子銀子,不可能所有人都喜歡,總有看他不順眼的。。
但這種讓自家小夫郎知道了會傷心的流言蜚語不能放任不管。
而且時間久了,就會有人認為是真的了,尤其是散播謠言的人。
有時候什麼都不做,恰恰就是在煽風點火,火上澆油。
陸遠到的時候,陶母,也就是陶嘉的母親正在雙手叉腰地和陸奶奶對罵。
“你個老虔婆,成天就知道理是非,我家哥兒怎麼著你了,要受你編排,村裏誰不知道你們早就和陸獵戶斷親了,你哪有資格插手人家陸獵戶屋裏的事,讓我家哥兒做小,做夢去吧。”
陶母氣壞了,嘉哥兒年輕,長得也好,就算是再嫁,說不定還能再找個漢子當夫郎,沒得要給人做小。
陸奶奶梗著脖子道:“你以為你家哥兒是什麼好東西,青天白日的就往漢子身上貼,自己不檢點,怪得了誰。”
事情的起因源於陸奶奶某天好巧不巧地撞見了陶嘉勾搭陸遠,當時雲秋梧也在場,陶嘉也並沒有從陸遠身上得到什麼好處,反而灰溜溜地走了,可陸奶奶就覺得有貓膩,在被兒媳婦一攛掇,就開始瘋言瘋語地散播謠言,說閑話了。
反正隻要陸遠過得不好,後宅雞飛狗跳的,陸奶奶就高興。
“呸 ,說我家哥兒不檢點,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陶母還不知道陶嘉背地裏做過的事,在她眼裏,自家哥兒自然是千好萬好的。
最後陶母也沒動手,因為陸奶奶是個潑皮無賴,還是個會碰瓷的無賴,別說是打架了,就是有人碰著她一根手指頭,都要喊這兒痛喊那兒痛,往地上一趟,喊著要人賠醫藥費。
把人罵了一頓,陶母氣衝衝地走了。
碰到陸遠,陶母看了他一眼,勉強露出個笑容打招呼。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陸遠也沒給她擺臉色,淡淡地應了。
不過陶母還是覺得有些瘮得慌,連忙走了,主要是陸遠手裏提著的砍刀亮的明晃晃的,挺嚇人。
陸奶奶剛打發走了陶母,正在氣頭上的她張口就想罵,“你個……”
陸遠把砍刀往門上一砍,咣當一聲,門晃了好幾下。
陸奶奶腿一軟,臉色驚惶,罵不出來了。
“你要幹啥?”
這個不孝敬長輩的混賬東西,咋又提著砍刀上門了,不是把錢都給他了嗎?
陸遠把砍刀抽出來,“陸劉氏,你是不是又忘記了,我陸遠和你們斷親了,沒關係了,我家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這是最後一次,以後你要是再散播謠言,這刀就不是落在門上了。”
陸奶奶身體抖了抖,看了看自己的手,恍惚又想起兩年前自己的手差點兒被砍下來的情形。
當時的砍刀也是這一把,聽遠小子說,他拿著這把砍刀不知道砍過多少人,上麵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