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另一個漢子,也邪性得很,動動手就把他給弄啞了。

這兩個人要真是聯起手來,弄死他還沒有人發覺還真不是什麼難事。

此時此刻,雲大海終於後悔了。

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來招惹一個煞星,他哪裏來的底氣。

撲通一聲,雲大海跪在了地上,麵露乞求。

陸遠和慕九一唱一和,口頭上說得驚悚,全都故意說給雲大海聽的。

像雲大海這種人,和他講道理是行不通的,還是恐嚇來得最有效。

過了一會兒,估計雲大海擔驚受怕得差不多了,慕九才施施然給他解開穴道,順道先把他脫臼的兩隻胳膊給複位,不然就又要聽到殺豬般的嚎叫聲了,著實是折磨在場其他人的耳朵。

劇痛襲來,雲大海想叫又叫不出來,一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

慕九差點以為他是想咬舌自盡,趕緊掰開他的嘴巴。

人要是真死了,還是個麻煩。

雖然也不是擺不平,但他從來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這人是個潑皮無賴不假 ,但還不至於死的地步,就算要死,也不該死在他手上,自有律法會製裁他。

“現在還要錢嗎?要錢就沒有命了。”陸遠語氣平淡,仿佛在說今天的天氣好不好一樣。

可在雲大海聽來,分明就是在索命 ,仿佛是黑白無常在向他招手一樣。

有錢也得有命花才是,不然就是白搭,比起兩個兒子的前途,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

於是雲大海毫不猶豫,不帶遲疑地選擇了要命。

“不……不要錢了……”

雲大海涕泗橫流,姿態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說著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活像後麵有人在追殺他一樣 。

慕九“嘖”了兩聲,有些意猶未盡。

這人怎麼這麼不經嚇啊,也沒幹嘛啊,跑這麼快幹嘛,忙著回家吃飯嗎?

雲秋梧衝著陸遠眨眨眼,“他走了。”

就這麼走了,還以為雲大海要在這兒撒潑打滾呢 。

陸遠放開手,輕輕“嗯”了一聲,“沒被嚇著吧?梧寶。”

隻恨他沒有多餘的手,捂住了小夫郎的耳朵就沒辦法捂住小夫郎的眼睛了,不知道小夫郎有沒有看到剛剛那凶殘的一幕,有沒有被嚇著。

雲秋梧搖頭,“沒有啊。”

他後麵是真的沒有看到,雲大海麵目猙獰的樣子並不好看,所以他一直老神在在地看向外邊,依稀聽到了一些聲音。

聞言陸遠放下心來。

他心想經過這一遭,雲大海應該不會再來了。

不過也不一定,還有句話是這麼說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搞不好雲大海為了錢會賊心不死,再次打上他家的主意。

這次是他在家,萬一下次他不在家,隻有小夫郎在,那就糟了。

看來雲家的事情必須得解決得徹底一些。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陸遠先去弄了些吃的。

吃過飯,雲秋梧去喂兔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