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他一出現,剛剛還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小孩子們立馬就不說話了,還老是往小夫郎身邊躲,好像自己是個會吃小孩兒的妖怪一樣,可怕得很 。
於是陸遠便走開了,他一走開,場麵又熱熱鬧鬧的了。
天快黑了,估摸著沒有孩子會來了,陸遠就把大門關上了,轉身對雲秋梧說道:“我長得很嚇人嗎?怎麼個個都怕我?”
他今天沒有冷著臉,自認為挺和善的,怎麼還能嚇得一群小孩兒的話都不敢說,在他麵前,噤若寒蟬,好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
再者他也不是多凶神惡煞的長相,至於那麼怕他嗎?
雲秋梧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沒有啦,夫君這麼好看,怎麼會嚇人呢,是他們膽子太小了,不是夫君的問題。”
陸遠聞言點點頭 。
沒錯,他也這麼覺得,怎麼可能會是他的問題,分明是那群小孩兒自己沒點兒膽量,連個人都怕。
隨即陸遠正色道:“我們以後的孩子,無論哥兒還是小子,都不能取什麼狗蛋鐵蛋的,太難聽了。”
陸遠還是頭一次知道村子裏的小孩兒叫什麼名字,大名不知道,但是小名,實在是有些一言難盡,還有重名的。
他的嫌棄之意毫不掩飾,雲秋梧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解釋道:“賤名好養活,所以才取這些名字的,雖然難聽了些,但寓意是好的。”
陸遠皺了皺眉。
雖然是有說法的,但還是覺得好難聽,狗蛋,這意思是狗會下蛋嗎?這明顯不合理啊,怎麼聽怎麼怪,還有鐵蛋,難不成是鐵做的蛋?
那些連個小名都沒有,直接就按照排行叫大娃二娃的,就更有意思了,要是家家戶戶都這麼喊,那豈不是有一個村裏有好多的大娃二娃,而且每次聽到大娃二娃的,陸遠都有一種葫蘆七兄弟的感覺。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朵花,風吹雨打都不怕,啦啦啦啦……
“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會取什麼賤名的。”
陸遠表示尊重,但是他不會入鄉隨俗,不會照做給自己的孩子取什麼賤名,小名也好,大名也好,不說取得多好聽,至少要朗朗上口,不然要是幾十歲了,還有人叫自己什麼小花小草的,都不好意思答應。
“你也不許,梧寶。”陸遠補充道。
以小夫郎取名字的水平,要是取個賤名,估計就和小黑小白大牛之類的差不多。
雲秋梧無辜地眨眨眼,他還什麼都沒說呢,他什麼時候是要給小寶寶取賤名了,他和夫君的小寶寶,肯定要取一個可愛的名字。
“你有小名嗎?梧寶。”陸遠好奇地問道。
雲秋梧搖搖頭,“沒有,沒有,我沒有小名。”
陸遠眯了眯眼。
如果小夫郎說的是真的,他真的沒有小名的話,說一次沒有就夠了,沒有必要重複,可見小夫郎說的不是實話,是在扯謊,小夫郎隻有小名的。
而且小夫郎還不敢看他,明顯就是心虛了。
“真的沒有嗎?撒謊的人鼻子會變長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