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會兒,柳風回過頭來,安賓城已然甩在身後,吳昊的身影越變越小,直到消失在視線裏。
龍雲看了看柳風,似乎覺得奇怪,不停地在柳風的身上東看西看。
柳風被看的有些不自然,笑道:“學長,看什麼呢?”。
龍雲搖了搖頭,笑道:“我在奇怪,我和碧詩每人都帶了不少的包裹,你怎麼會空著手啊?”。
許碧詩本來一直是低頭默思,此刻聽了龍雲的話,便抬頭看向柳風,立時發現了這一點。除了柳風外,龍雲、許碧詩二人都是帶著不小的包裹,而柳風卻是身無長物,完全看不出象是要遠行的樣子。
許碧詩奇道:“柳風,你怎麼什麼都不帶?是不是沒有準備好?”。
柳風從懷中掏出了晶卡,衝著許碧詩笑道:“我沒什麼好準備的!帶了晶卡,還有什麼金幣解決不了的嗎?”。
龍雲和許碧詩二人笑著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龍雲許是經常騎馬,騎術甚佳。柳風卻是第二次騎馬,加之身前抱著阿怪,很是不方便,一時不免驚險萬狀,醜態百出。看得龍、許二人笑聲不斷。
騎行了約個把鍾頭,柳風這才適應了下來,而許碧詩也從與吳昊分別的低落情緒中走了出來。
安賓省位於炙火國的東部,龍城在西北方。龍雲他們現在所行的是一條官道,倒也是頗為寬敞。路邊就是草坡地,茵茵青草,偶有野花點綴其中,頗是令人心曠神怡!目光及處,隻見青山遠岱,頭頂則是藍天白雲,景色極美。三人策馬疾駛,涼風習習,極是愜意!
行了兩個半鍾頭,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三人都是有些餓了。這一路駛來,行人倒也是不多,旅館、酒樓之類的更是少見!四處都是不高的丘陵,顯得頗是荒涼。
再奔駛了一陣,轉過一個陡坡,突地前麵三四裏處有一個小鎮。三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是頗為興奮——畢竟,有了鎮子,吃飯的問題就可以解決了!雖然三人都帶得有幹糧,若非必要,有誰願啃那又幹又澀的幹糧呢?
行不多遠,便到了鎮子前。果然,鎮子雖小,卻有幾家飯店酒樓矗立在路邊。隨便挑了最近的一家飯店,三人將馬繩交給小二,進了屋來。
隻見大堂中擺了七八張桌子,其中兩桌已經有人圍在桌邊吃飯了。
三人急於趕路,對飯菜也不挑剔,隨便點了幾個素菜和一盤鹵肉,便開始吃將起來。碧詩的飯量很小,吃飯慢條斯理。龍雲也是很有教養,吃的頗為斯文。
唯有柳風,那吃相簡直就是狼吞虎咽、風卷殘雲!桌下的阿怪也是吃相凶猛,龍雲、許碧詩看著柳風、阿怪這一人一獸大塊朵頤,不禁相視一笑。
吃完飯,碧詩和龍雲要了一壺茶,慢慢地品起茶來,聊作休息。柳風先是結了帳,再找到小二,讓其多準備一點馬的草料。
不多時,小二便不知從何處運來了一車的草料。也不多言,給了小二一枚金幣,讓其拉到院裏無人處。支走了小二,柳風便將這一車的草料收入了戒指裏。
回到大堂,見龍雲二人還在喝茶,柳風便也坐下要了一杯,慢慢地喝起來。過了一會兒,三人喝完起身,準備接著上路。
三人尚未上馬,便聽得街道上一片喧嘩之聲。循聲望去,隻見不遠處的街道上圍了一大圈人,不知在吵嚷著什麼。
三人好奇,走上前去,擠進人群。隻見人群的中央一個年約十四五歲的男孩正蹲坐在地上哭泣。在他的身邊,斜躺著一位中年女子,麵色青灰。那婦人躺著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隻聽得那少年的嚶嚶哭泣聲,甚是悲淒!
三人不明所以,隻聽圍觀人群議論紛紛。
“唉,這孩子真可憐!”,路人甲道。
“是啊,年輕小小,母親便病死街頭,連個安葬的人都沒有!”,路人乙道。
“可憐啊,可憐啊!”,路人丙道。
……
聽了眾人的議論,三人這才明白。原來那躺在地上的婦人乃是突發疾病死在此處,不停地哭泣的男孩則是她的兒子。
柳風聽得那男孩哭得傷心,不由得生了惻隱之心,正待開口,卻聽碧詩道:“這個小弟弟好可憐啊!龍雲、柳風,我們幫幫他好不好?”,說話之時,兩隻大眼睛緊緊地盯著龍、柳二人,生怕他們拒絕。
真是一個善良的姑娘!柳風暗道,本已有此意,聽得碧詩如此說,正合心意,忙接上道:“好啊!好啊!”,說罷轉過頭去看向龍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