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沒有花,有的是更深層次的隱忍和心機。
陳宿忽然覺得很累,他把目光移向別處。
“沒有,您請說。”
“好。”
餘亮輕咳一聲,將手裏的幾張文件推到陳宿麵前,敲了敲桌子。
文件很簡單,薄薄的三張紙。
一份停職公告,一份關於和知醒集團王楊千一的關係自述通知,最後一張是撤回江省調查小隊的決議。
“如果沒有什麼異議的話,就請簽字吧。”
隨意翻了翻,陳述拿過筆,刷刷的寫上自己的名字。
起身前,他再次看了眼餘亮:“餘秘書,我這算是休假還是離職?”
“都可以,具體結果,後續董事會研究之後會給出最終決定。”
“好的,三位再見。”
看到陳宿離開以後,安國保險的董事撇了撇嘴,似乎有些不以為然。
“也沒什麼吧,不是很簡單的事情麼。”
另一個董事也笑了:“嗬嗬,年輕人嘛,有些氣盛或者情緒都是難免的,不用過多關注,一個小中層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他說的也對,不管是內招還是外招,再怎麼重要部門的一個區區經理,沒有直接後台的話,在龐大的集團公司,也都是一個小角色。
餘亮盯著手裏的三張紙,仿佛沒有聽到一般,他不著痕跡的看了邊上一眼,然後起身。
“走吧,是時候去見見我們那位情場得意的董事長了。”
沒有再多考慮些別的,陳宿一步不停的走到陽台,細微的雨絲飄落在臉上,讓他有些難言的清醒。
他不想深究幾大派係都在算計著什麼,也不願意再去見三方的任何一人。
包括王語,錢通,又或者是蔣生和方才登場的幾位秘書係大佬。
甚至是對於王實,他都不想再去看一眼。
“沒有意外的話,接下來大概率就是找一個替罪羊了。。索賄3000萬?嗬嗬了。”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替罪羊大概率就是我了。”
“可是…既然已經選定讓我替罪,那現在三方亮明刀劍,又是為了什麼?”
陳宿喝了口水,把剩下的熱茶撒向雨幕。
淡薄的霧氣,被風輕輕的吹散,不一會就徹底的消失了。
一天,兩天,三天過去了。
沒有任何所謂的處理決議。
小於幾人也回來了,之前整理好的資料和數據,在第一時間被餘亮派人拿走。
也就是從小於嘴裏,陳宿知道了江省的後續結果。
錢江,關婷沒有收到任何的懲罰,一切照舊,獨董蔣生在昨天晚上回到了集團總部。
“那徐飛呢?”
聽到這個名字,小於的表情有些不自然:“陳哥,我們被坑了,之前查到的悲慘身世,都是假的…,他和錢副董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可能,那天他的反應你也看到了,還有錄音筆,對了,錄音呢?”
小於的表情更古怪了,他指了指王實辦公室的方向。
“沒有錄音了,從你回總部的那天,錄音就消失了。”
“消失?”
“嗯,錄音筆還在,但是裏麵的內容就隻剩下寥寥幾句。”
…
集團高層會議廳。
“呲呲…陳總的意思是……克扣利益的事情我還可以繼續?”
“…”
“整個過程我隻索取…你扣下的那部分。”
“…”
“即是合作,我自然站在你這邊。”
“總部也會站在你這邊,王實先生深謀遠慮,不會介意這麼一點點的得失。”
啪——
清脆的按鍵聲之後,錄音筆裏的聲音停了下來。
會議室裏眾人神色各異,但都沒有說話。
安國保險的董事當先開口:
“那麼。。我提議餘亮先生為下屆董事會主席兼執行董事長,沒有什麼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