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在明代,問陌生女子的姓名是不是合適,但既然都生死與共過了,問個名字自然不算過份吧,我是這麼想的,可不知道人家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會不會一激動不管我們住宿了?我一時嘴快,有些擔心了,好在“小燕子”很快就打消了我的擔心,爽快的介紹了自己,她叫劉月紅,她表姐嗎?回頭看了看表姐,見微微點頭同意,就報出了“柳絲絲”。我們見兩位小姐身邊帶有護衛,且舉止行為絕非一般小家碧玉可比,非富即貴,便也不再深問,道了謝,隻隨著引路的人去到客棧休息。大概是剛才兩位小姐已經關照好了,客棧方麵將我們奉為上賓,簡直是五星級的待遇,讓我們勞累了一天的身心都鬆馳下來,所謂樂不思蜀大概就是這種情境之下發生的吧,日子舒坦了,想家的感覺總算淡了下來。我們把警服和我的多寶衣都洗幹淨收藏起來,做個念想,不知此生還能否再穿著回去了。收拾停當,便與周智各自回房,我是夢裏挑燈看劍,不知身在何年啊!聽到不遠處周智傳來的鼾聲,我也閉目不久便沉沉墜入夢鄉。
一連幾天,我和周總象兩個大熊貓一樣被養在客棧裏,出則有人引路,歸則車馬相送。兩個小姐再也沒出現,也沒有口信捎來,問店老板相關信息,也是含笑不語,隻說待到時機成熟,我們自會知曉。我靠,這什麼道理啊。用得著保持這麼神秘嗎,難道我們救的是大明的公主?可看那天她們的狼狽樣,也不象是公主出行啊,總之我們救了她們,總不至於害我們吧?要不就是相中我倆了,打算招我們為女婿?這幾天正辦理接收手續?算了,算了,想了也白想,這腦袋裏的容留的垃圾快達到1個G了,清理一下,既來之,則安之,這樣綿衣玉食的照顧我們,對我們也算不錯了,我們就安心享受等待召喚吧。
我和周智利用這幾天跑到街上到處采風,畢竟和我們不是一個時代,我們象劉姥姥進大觀園一樣,吃驚不少,收獲很多。我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是辰州,是明代遼東比較重要的城鎮了,不象某些後來半路出現的城市,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拿著別人的東西說事,硬說自己曆史悠久。和那種沒內涵的城市相比,人家辰州那在曆史上是真正的有名有姓,在各個朝代的史書都曾有過記載,而且由於靠近海邊,能產鹽供給周邊地區,因此更顯重要,久而久之,這裏形成了遼東地區規模最大的市集,用“繁榮”一詞來形容絕對當之無愧。聽說京城裏的老字號在這裏都開有分店,我估計再過個一二百年了,隨著時代的發展,標誌著中國最頂尖的商業勢力都會齊聚於此,到時代表著各方文化精髓的三江會館
、山東會館、福建會館,山西會館一定會紮堆地在這拔地而起的。
別的我倒不懂,一看到古玩店我就心癢癢地想往裏鑽,這麼多的東西在明代就是古董,要是拿回現代那不就價值連城了,我望著櫃台上的古董,不禁口水止不住的外流。周智看到我癡癡呆呆的樣子,怕我會喪失理智,不顧我抗議趕忙把我拽了出來,我是幹考古的,不去看古玩店難道去棺材鋪參觀啊?不讓我看,我頓時對逛街沒了興致,不想再溜達,賭氣往客棧趕。等我將來回家的時候,我一定弄一麻袋青花瓷回去,特別是元青花,我弄回家一屋擱一個我當痰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