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逃離蘇家(1 / 3)

確認小兒子蘇文筆已經死亡多日,蘇母眼前一黑,幾乎要昏厥過去。

她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沙發上,低聲啜泣,語言邏輯有些混亂,“我的好兒子,你怎麼死了也不告訴媽媽。。。。。。是不是紀委刑訊逼供了?!。。。。。。成叔叔可以救你的!你怎麼那麼傻啊?!我的命好苦啊!”

此時此刻,偌大的宅邸裏隻剩下她獨自一人,其他家庭成員均已外出,保姆因為不堪忍受她的尖酸刻薄,也早在去年的年底便辭工離開了。她似乎忘記了這些,仍然挨個點名呼叫,低聲的啜泣也變成了歇斯底裏的哭喊。

無人回應,她再次癱倒在沙發上,軟綿綿的身體不停地迸發出怨氣,“一定是黃妙那個克夫的狐狸精把晦氣帶到家裏來了!當初就不該讓她嫁進門!現在害得我孫子抱不上,兒子也沒了。。。。。。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消停沒一會兒,她又撥通了丈夫和大兒子的電話,情緒處於失控狀態。

正在外麵為蘇文筆準備後事的蘇父和蘇文力擔心狀況惡化,隻好一同趕回家中。

得知父子二人瞞著自己為小兒子準備後事,蘇母悲憤交加,怨念不斷,“你們是不是早就知道文筆死掉了?!你們不是說他被留置審查了嗎?!墜樓的謠言怎麼就成真了?!”

“你以為我不難過?!”蘇父站在蘇母麵前,神色凝重,他說道,“文筆的事情比較複雜,在沒有蓋棺定論之前,處理得越低調越穩妥。再說我這也是為你好,我擔心他的死訊對你刺激過大,所以想著另找時機再跟你說明。”

“這麼大的事情,你瞞得住嗎?!”蘇母瞪了蘇父一眼,滿眼通紅,她虛弱地抱怨道,“幾乎整個安洲的人都知道我死了兒子,我卻信了你的鬼話!我還以為文筆很快就會沒事了。。。。。。”

“這是意外,誰都不想。”蘇父在言語上安撫著,身體卻止步不前,仍然保持著距離。

“意外?我不信!”蘇母嗤之以鼻,她不接受蘇父的說辭。

“那你總該相信文力吧?他是警察!刑警支隊的支隊長!”蘇父開始不耐煩了,甚至不想再好言相勸。

“你們蘇家就是廢物!成功雲也是廢物!還有柯兩邑,總說他有什麼通天的本事。。。。。。沒一個能保住我兒子!”受到蘇父的態度的影響,蘇母爆發出強烈的不滿,接連罵道,“害得我兒子連命都沒了!”

“夠了!你什麼出身你自己不清楚嗎?!你有什麼資格貶損我們!”蘇父忍不住怒斥了幾句,本想繼續發泄,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知道多說無益,也懶得跟妻子多說。

如果不是自己的老父親堅持安排這樁婚事,他壓根不想跟這個女人結婚。

雖然兩人共同生育了兩個兒子,但是在婚後的幾十年裏,大多數時候都是分床而居,感情和生活都不和諧。

最近幾年,他更是經常泡在紅島度假村,回家對他來說反倒像是住酒店一般。

他寧願在其他地方待著,也不想天天在家麵對一個令人壓抑的黃臉婆,何況紅島度假村不是誰想住就能住進去的。

蘇母是孤兒,當年蘇家娶她進門,既有同情之意,也是為了彰顯蘇家作為幹部家庭的思想覺悟和行動表率。

那個年代正處於變革初期,人們既保守又求進。

雖是孤兒,蘇母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否則也不可能抓住機會嫁進蘇家,此舉既改變了自己的命運,也間接改變了蘇家的命運。

接連為蘇家貢獻了兩個孫子以後,她便不再掩飾自己的刻薄本性。

隨著蘇家老爺子的離世,她逐漸掌握家裏更大的話語權,從此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就連孩子的奶奶也得看她臉色伺候她,堪比老保姆和女主人的關係。

蘇家越發達,家風越敗壞,與她關係較為重大。

蘇父曾是安洲市政府的一名機關幹部,但是在機關中幾乎毫無建樹。蘇家老爺子去世之後他的仕途長期停滯不前,家庭地位因而處於弱勢,一家之主徒有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