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因為被他戳破了自己的目的,鳳無憂用力跺了跺腳,嘟著小嘴道:“我今天還要和丫鬟去玩,不想理你,你讓開!”
這模樣越發讓拓跋烈覺得眼前的女子可愛無比,一言不合就使小性子的作風,也完全符合她公主的身份。
原本隻是想把這個女人娶回去就算了,現在卻起了幾分憐惜之心,不忍心惹惱了她。
拓跋烈往旁邊一讓,道:“月公主今夜隻管玩的開心,本王子一定很快就去找你。”
鳳無憂狠狠瞪了他一眼,拉著紀卿快速從幾人中間穿過。
直到走出三條街,紀卿才猛地笑出聲。
他家小姐的演技實在是太好了,若不是親眼所見,他根本不敢相信那嬌滴滴的小姑娘是鳳無憂。
那個男人現在一定對鳳無憂是慕容月深信不疑,紀卿隻要想到他去向慕容月提親的場景,就笑的合不上嘴。
也不知慕容月看到這上門駙馬,會是什麼表情。
笑的太厲害,連鳳無憂捏他臉都沒想起來要抗議。
鳳無憂想了想自己也忍不住笑出聲,慕容月對她的欺辱不比慕容乾和鳳馨染少,可卻一直沒什麼機會給她一個教訓。
那個北涼男人主動送上門來,正好。
鳳無憂和紀卿離開之後,拓跋烈卻並沒有走,反而轉身,看向了巷子的更深處。
那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靜靜坐在輪椅上,惡鬼的麵具看不出絲毫表情。
“秦王也對慕容月感興趣?”拓跋
烈玩味地揚起唇,饒有興趣地看著蕭驚瀾。
若蕭驚瀾真對慕容月感興趣,隻怕皇帝會雙手把慕容月打包送上,用一個女兒換二十萬精銳軍隊和朝政安寧,就算是個傻子都會願意。
但要真是那樣,拓跋烈可就不願意了。不說那是他看上的女人,蕭驚瀾本身就是北涼的大敵,凡是能讓蕭驚瀾好過的事情,他就都不願意。
想著,拓跋烈忽然拔身而起,一掌劈向蕭驚瀾。
“都說秦王北涼一戰腿殘毀容,本王子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拓跋烈招式大開大闔,速度也驚人,話音未落,人已經到了蕭驚瀾的麵前。
蕭驚瀾也沒見怎麼動作,輪椅卻向後滑開三尺,正好避開。
“堂堂北涼三王子偷偷摸摸出現在西秦,莫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本王子不是見到秦王了嗎?莫非秦王不是人?”拓跋烈說著,再次向蕭驚瀾攻去。
蕭驚瀾這次連退都未退,就在拓跋烈要攻到他的胸口時,兩側黑影一閃,數個雲衛同時出現在蕭驚瀾身前,拓跋烈和其中兩人重重對了一掌,卻根本沒有再進攻的意思,反而身子借勢後飄,大笑道:“本王子還有事,今天就不陪你們玩了!”
身形連點幾下,飛快消失在漫天煙火中,而他帶來的下屬,則早在拓跋烈攻過去的時候就已退走,顯然早有默契。
雲七追了幾步沒有追上,再次回到蕭驚瀾麵前。
“盯著他,不
許他靠近鳳無憂。”蕭驚瀾道。
雖然一時沒有追上,可京城是他的地盤,想要看住一個人還是很容易的,隻要拓跋烈在鳳無憂身周露麵,就一定會被察覺。
拓跋烈能在北涼那般惡劣的環境下掙出一席之地,定然不是個傻子,如果不出意外,今夜他不會再有動作。
解決了一個麻煩,蕭驚瀾輕輕捏了捏膝蓋。
他的腿今日不太舒服,也不知,是不是又要發作。
鳳無憂雖然把緩解的法子和藥物留了下來,可如果不是她,似乎……就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