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是隱忍的,步步為營思前慮後,幾乎讓人忘記他今年也不過隻有二十三歲。
“王爺喜歡就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鳳無憂的心都疼起來。
他這些年,究竟受了多少苦?
蕭驚瀾對著她輕輕一笑,忽而握住她的手,對著皇帝淡聲道:“皇上,可以評出此次獻藝的優勝了麼?”
蕭驚瀾輕易不開口,可是一旦開口,就沒有人能忽視他說的話。
他現在出聲,擺明了要為鳳無憂爭此次獻藝的頭名。
其實方才的獻藝,鳳無憂和上官幽蘭的獻藝各有千秋,雖然隻要是明眼人就知道是鳳無憂更勝一籌,但若是皇帝非要當睜眼瞎,別人也沒有辦法,畢竟上官幽蘭的技藝也是不俗。
可在蕭驚瀾雖平靜卻威嚴極盛的問話之下,皇帝幾次蠕動嘴唇,都硬是沒能說出上官幽蘭優勝的話來。
“本太子看,鳳無憂方才鼓樂最好,足以當頭名。”一片靜默之中,一道肆意的聲音打破了沉默。
西秦的大臣們不敢開口,他可不是西秦人,他敢呀!
見眾人都望著他,賀蘭玖眼睛一瞪道:“看什麼看?難道你們都懷疑本太子的音樂素養不成?”
賀蘭玖不僅以醫術聞名天下,更有名的是他的雜學,琴棋書畫醫卜雜術,幾乎無一不會,更讓人嫉妒的是,他不僅會,還都很精通,時常讓人懷疑,這老天到底是給了他多少天分。
此時他這麼開口,哪裏有人敢應承
,賀蘭玖是當世有名的音樂大家,誰敢說他音樂素養不好呀?
“本王子也聽著鳳無憂的不錯。”一側的拓跋烈也開口了,他邪邪地看著鳳無憂,道:“那什麼幽蘭的,曲裏拐彎聽著費勁,還是鳳無憂的曲子聽起來夠味。”
南越和北涼,居然有兩國的使者都旗幟鮮明地站在了鳳無憂一邊,上官幽蘭麵色鐵青,她本以為她這支鼓曲已經天下無敵,怎麼料得到鳳無憂如此狡猾,竟激出了蕭驚瀾的少年意氣,生生壓了她一頭。
“兒臣也如此覺得。”又是一道聲音,皇帝聞言怒喝:“毅兒!”
慕容毅慢慢起身,道:“秦王妃此曲入骨入血,可為絕品。”
三個人,三國下一輩繼承者中最為有勢力的人,通通都站在了鳳無憂的一邊,再加上蕭驚瀾的威脅,還有那支曲子本身讓人不可忽略的魅力,皇帝縱使臉色再難看,也不得不宣布,此次獻藝的優勝者,是鳳無憂。
蕭驚瀾微笑看向鳳無憂,仰起的麵容上眉眼猶為清澈,他柔聲問道:“你有什麼願望?”
這話,本該由皇帝來問,可是蕭驚瀾卻先問了,皇帝狠狠握住了拳,卻也不得不跟了一句:“鳳無憂,你有何願望不妨說出來,若是不危害國事民生,朕便應了你。”
此時,皇帝萬分慶幸自己先前答應的時候留了這麼一個條件,這樣,隻要他覺得鳳無憂提出的事情不合理,就可以扯到國事
民生上去,然後不予理睬。
鳳無憂笑看了一眼蕭驚瀾,道:“我說的時候,王爺可不許生氣。”
“本王不會。”蕭驚瀾眉眼溫柔地看著她。
鳳無憂對蕭驚瀾笑了一笑,抬頭看向皇帝,朗聲說道:“皇上,臣妾什麼都好,就是善妒不好,這毛病改是改不了了,所以,臣妾想懇請皇上答應,隻要臣妾還在秦王府一日,秦王府就一日不許添新人,別說妻妾,什麼侍、姬、通房……隻要是女的,就通通不許!”
言驚四座。
見過嫉妒的,沒見過嫉妒的這麼理直氣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