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帳!拓跋烈這話讓蕭驚瀾身邊的人瞬間都怒了,他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北涼一個不受寵的皇子,王爺與北涼大戰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在哪裏窩著呢,現在竟然敢這麼說王爺。
鳳無憂的手也緊了一下,不悅地看向拓跋烈。
她不喜歡別人說蕭驚瀾不好,先前慕容毅不過說了一句讓她不要嫁,她都覺得不愉快,更何況拓跋烈說的這麼赤果果?
手上忽然一暖,蕭驚瀾不知何時把手搭在了她的手背上,還輕輕拍了一下,示意自己無事。
他看著拓跋烈淡聲道:“本王的王妃不喜歡。”
這算是什麼理由?
原本怒氣衝衝瞪著拓跋的秦王眾人聽到這話,連氣勢都痿了。
燕霖哀怨地看向蕭驚瀾,王爺,當眾承認自己是妻管嚴,這樣真的好嗎?
鳳無憂也是無奈,蕭驚瀾這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毛病怎麼又犯了呀?
之前讓他想辦法讓自己光明正大地去秦王府,他就說他想她了,現在,又把她推出去當擋箭牌,還用得這麼理所當然。
但,拓跋烈麵前,鳳無憂自然不會落蕭驚瀾的麵子,因此一語不發,隻是安靜地站在蕭驚瀾身邊。
拓跋烈在蕭驚瀾臉上來回看了幾遍,忽然哈哈笑起來:“有意思。不過秦王,你不覺得這樣會讓本王子更有興趣嗎?”
蕭驚瀾的女人,若是他不在意就罷了,可他越在意,就讓人越想要奪過來。
奪走大秦之光最重視的女人,這
種事情,想想就讓人興奮。
“烈王子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鳳無憂麵色下沉,拓跋烈把她當成什麼?隨意搶來搶去的物件嗎?
古代什麼都好,就是物化女子的習慣,實在太差勁。
鳳無憂哼了一聲道:“腦洞太大是病,烈王子還是先去治治的好。”
鳳無憂這麼說,拓跋烈也沒生氣,反而盯著鳳無憂道:“要治也得你來治,你不是醫術很好嗎?總有一日,本王子會讓你成為本王子專屬大夫!”
一邊說,一邊大笑著離開了。
蕭驚瀾安坐不動,可是渾身上下都散發出絲絲縷縷的寒氣。
拓跋烈怎麼說他,他並不在意,可是把主意打到鳳無憂頭上來,就絕對不行。
遇到拓跋烈這麼個厚臉皮的,連鳳無憂也沒什麼辦法,隻能幹脆不理。
拓跋烈剛走,賀蘭玖居然也走了過來。
鳳無憂想起昨天蕭驚瀾告訴她的事情,她幼時身體不好,紀夫人曾經帶著她到外地調養,一去就是一年。
所以她其實是出過京城的。
隻是,這事要不要和賀蘭玖說?
思忖間,賀蘭玖已經走了過來,他正想要開口說什麼,鳳無憂先一步道:“賀蘭太子,我出過京城。”
賀蘭玖沒想到鳳無憂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麵色頓時微變,立刻問道:“何時?去了何地?”
鳳無憂竟然出過安陵城,又或者說,她其實是從外地回安陵城的,那麼,是不是有可能……
“我四歲時,泠洲
。”
泠洲?不對,他不是在泠洲遇見小魚的。但,泠洲離那裏並不遠。
“你在泠洲時,可曾去過別的地方?”
“不曾。我那時病得很重,我母親帶我去養病,連下床都困難,不可能去別的地方。”
這些事情鳳無憂都是聽蕭驚瀾說的,但當年她身體不好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她差點病死,紀夫人為了幫她休養,因此帶她去泠洲住了一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