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談起蕭家軍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恨不得把他們碎屍萬段。
“我早就知道,蕭驚瀾那種偽君子,帶得出什麼好兵?眾口昭昭,秦王妃,這次你還有什麼好說?”長孫雲尉去的是奴仆市場,那裏好些人都是家破人亡之後為了討口飯吃不得不把自己賣掉,他聽到的消息尤為慘烈。
話音方落,隻聽一聲出鞘聲響,聶錚居然拔出了刀,直指著長孫雲尉。
長孫雲尉愣了一下,隨即冷笑道:“怎麼?想打架嗎?本公子可不怕你!”
一時間,劍拔弩張。
忽然,一隻白嫩的小手按上聶錚的刀,硬是把他的刀給按了下來。
聶錚眉目緊皺,鳳無憂這是什麼意思?她也相信長孫雲尉說的,所以要息事寧人嗎?
“哼,這就對了,蕭家軍做得出這種缺德事,難道還不許人說?”
“雲尉,不得無禮!”慕容毅終於開口,方才是鳳無憂的人先動手,所以他沒有說話,可是現在長孫雲尉說的也太過分了。
長孫雲尉很不服氣,不過他向來聽慕容毅的,因此還是住了口,隻冷笑地看著鳳無憂。
“無憂……”慕容毅想要解釋兩句,卻看到鳳無憂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多說。
他眉頭微皺,就見鳳無憂往長孫雲尉的方向走了幾步。
“長孫將軍,你敢不敢和我打一個賭?”鳳無憂素著眉眼,淡淡地說道。
這種時候打什麼賭?長孫雲尉根本不把鳳無憂看在
眼裏。
“秦王妃想賭什麼?”
“就賭……蕭家軍的清白與否。”
“怎麼賭?”
“若蕭家軍是清白的,長孫將軍就親自去秦王府請罪,承認你長孫雲尉有眼無珠,這麼些年來,都怠慢了王爺。”
長孫雲初說過,因為鎮國公長孫老將軍總是拿蕭驚瀾和長孫雲尉比較,所以長孫雲尉才對蕭驚瀾百般看不順眼,那現在,就要讓長孫雲尉親口承認他就是不如蕭驚瀾。
長孫雲尉被戳中心頭痛點,眼睛都紅了,也不顧慕容毅在一側皺眉,氣勢洶洶地道:“好,若是蕭家軍清白,本將軍必會登門請罪,可……若是你輸了呢?”
“若是本王妃輸了,便三步一叩,從城門直叩到紫禁城門,代蕭家軍向天下謝罪。”
這場打賭來的太快,慕容毅甚至都來不及出言阻止,兩人就把賭注都定下。
事到如今,說什麼都沒有用,鳳無憂還不怕火上澆油的來了一句:“就請毅王爺做個見證如何。”
看著鳳無憂淡笑寧定的小臉,慕容毅心頭一動,鳳無憂對蕭家軍……不,是對蕭驚瀾,就這麼有信心?
忽地生出幾分意氣,一笑道:“好,本王也想看看蕭家軍究竟清白與否,賭一場又何妨!”
小小風波,來得快去得也快,結束之後才發現,現在已經快要下午,他們進城之後就一直在四處查看,早已餓得前心貼後背。
這市鎮雖然小,但酒樓還是有的,一行人便沿街
尋地方去吃飯。
鳳無憂方才用一個賭維護了蕭家軍的顏麵,但聶錚仍是淡淡的,並沒有因此對鳳無憂高看一眼,又或者特別殷勤,鳳無憂也不在意,到目前為止,聶錚一直把他份內的工作做的非常好,對鳳無憂來說,這就足夠了。
畢竟現在秦王府的人都認為她打算離開蕭驚瀾,對她冷淡也是常理。
很快到了酒樓外麵,正打算上去,忽聽旁邊傳來一陣喧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