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明日出京事宜細細地商量了一番,將所有細節都確認好,程丹青這才離去。
鳳無憂隨著蕭驚瀾從暗室中出來,有些奇怪地問道:“王爺,你不是說程丹青和你隻是合作關係嗎?”
一開始的時候,鳳無憂一直以為程丹青就如燕衛雲衛一般,是蕭驚瀾的下屬,後來才知道並非如此。
程丹青和蕭驚瀾並沒有直接的上下級關係,而隻是合作。
可,既然是合作,就應該以利益為先才對,為何程丹青竟願意為蕭驚瀾做這麼冒險的事情?
不止是這一次,在燕雲的那一次,程丹青同樣是堅定地站在蕭驚瀾這一邊。
蕭驚瀾一邊拉著鳳無憂往外走,一邊淡聲說道:“程丹青的家族在他幼時曾遭逢大變,本王幫了他們一把,還有,他的兵器生意,也是本王牽線才在各國之中流轉開來的。”
換言之,蕭驚瀾對程丹青有恩。
若是這樣,也就不奇怪了。
至於蕭驚瀾對程丹青有什麼恩,鳳無憂不是個喜歡探究別人隱私的人,蕭驚瀾沒說,她也就不問。
回到屋子沒多久,皇帝命人將勞軍大典的安排送了過來。
雖說是勞軍,但蕭家軍足足有三萬,不可能全部進城,因此隻點了三千人馬作為代表觀禮,而其餘人仍舊駐紮在城外,大典結束後,皇帝會派人傳送大典上的文告和勞軍之物過去。
這些都和鳳無憂以及蕭驚瀾原先想的差不多,二人對照著皇帝送
來的安排,又將他們的計劃細細推敲了一番。
蕭驚瀾前幾日都忙得要命,幾乎沒什麼時間和鳳無憂在一起,但今天卻似乎是特意把所有事情都放在一邊,專心地陪著鳳無憂。
鳳無憂心裏明白,蕭驚瀾明日一早就會出城,再見麵,就要等到後日勞軍大典結束,雖然說起來不過是兩日是一夜,但中間卻有太多凶險的環節。
蕭驚瀾,心裏不安。
所以,才會這麼纏著她。
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隻有等到二十五日,她成功和蕭驚瀾彙合的時候,他才會真正放心。
第二日天還沒亮,鬆茂園裏忽然傳來大叫,緊接著,裏麵的人匆匆忙忙地跑出來。
但她們沒跑多遠就被攔住了,秦王府可不是她們能隨意走動的地方。
“快去請大夫,老夫人病了!”被攔住的婢女焦急地說著。
一聽和蕭老夫人有關,秦王府的侍衛們也不敢怠慢,立刻去稟報鳳無憂和蕭驚瀾。
鳳無憂和蕭驚瀾今天都起得很早,聞言立刻往鬆茂園趕去。
鬆茂園可算是秦王府中連他們也插不上手的一處地方,外麵守衛著的人是羽林衛,裏麵伺候的婢女則日皇帝親自派來。
雖然蕭驚瀾有事和蕭老夫人說的時候會把這些婢女趕開,可卻不敢真的把她們從蕭老夫人身邊調走。
因為這些人其實是皇帝給他的震懾,他若是把這些人調走,皇帝隻會采用更加激烈的手段來控製老夫人
。
到了鬆茂園裏麵,那些婢女立刻圍了上來。
“怎麼回事?”一邊往房間裏走,蕭驚瀾一邊問著。
那些婢女們也是焦急的要命,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還好好的,可誰知今天一早她們突然被東西打破的聲音驚醒,跑過去一看,老夫人已經身體僵硬摔在了床下,現在已經動也動不了。
她們是就近服侍老夫人的人,老夫人出事,不管她們有錯沒錯,都難辭其咎。
“我先看看。”鳳無憂一步邁到蕭老夫人床前,快速診起了脈。
“如何?”蕭驚瀾緊張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