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真的不想讓鳳無憂見賀蘭玖,自然有無數種法子,又怎麼可能讓鳳無憂看到賀蘭玖的貼子。
捏了捏鳳無憂的臉頰,道:“那到時要聽本王的安排才行。”
那個賀蘭玖對鳳無憂明顯不安好心,鳳無憂對某些事情遲鈍,感覺不出來,他卻不會看不出。
鳳無憂也沒多想,隻聽到蕭驚瀾答應了她說的事情,愉快地點了點頭。
賀蘭玖坐在寬大豪華的馬車裏,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
“王太子,你該不會是感冒了吧?”紅袖連忙遞上帕子,撅著嘴道:“都說了大冷的天別出來了,你偏要來,這下可好了吧。”
不就是秦王登基嗎?什麼時候不能看,現在可好,就算他們已經脫離了大部隊往威遠趕,也休想在一月一日的時候到威遠。
而且現在,王太子還生病了。
“沒事。”賀蘭玖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他就是大夫,有病沒病自己最清楚,他身子一點難受的感覺都沒有,方才打那幾下噴嚏,八成是有人在罵他。
至於罵他的人,他也能猜個七七八八。
“還以為是什麼英雄呢,這麼小氣!本太子到了威遠,要是不把鳳無憂拐出去個十天八天,就不叫賀蘭玖!”
“王太子,你說什麼?”賀蘭玖嘀嘀咕咕的,紅袖沒聽清。
“沒事!”賀蘭玖又是說了一句,道:“趕路吧!”
馬車聲在雪地裏單調至極,賀蘭玖聽著這聲音,卻想起出發時母後和他說
的話。
“阿玖,你打算何時大婚?”南越王後開門見山的問他,這些年她已不知問了多少次,以前還會找了托詞委婉地問他,可是這一次,卻是連借口也懶得找了。
“母後,我還年輕呢。”賀蘭玖笑道:“這花花世界我還沒玩夠,不想找個人管著自己……”
“行了,在母後麵前,還隱藏什麼?”王後目中露出痛惜神色,道:“你還在為了當年的事情內疚?”
賀蘭玖一怔,輕聲道:“母後……”
王後讓左右的人都下去,道:“阿玖,母後知道當年的事情違背了你的本心,可那時瑾妃逼迫甚急,大王又沒有主意,我們若是不爭,隻有死路一條,不止是我們,你外祖家,舅舅家,也一樣沒有好下場。”
“母後,這些我都知道。”
南越大王懦弱又荒唐,登基多年卻遲遲不立後,後妃之間常年龍爭虎鬥,早些時候還好,可是隨著他唯有的兩個王子年紀漸大,鬥爭就越來越激烈。
若是兩個王子的母妃之間的勢力有差距也還好一些,可偏偏,自己的母妃瑜妃,和另一個王子的母妃瑾妃,都是南越國的世族大家,也都想扶立擁有自己血緣的王子,後宮牽扯朝堂,發展到後來,一言不合就能打起來,兩族之間,比生死仇敵還要憎恨對方。
南越大王終於意識到這樣不行,他當時封瑾瑜二妃的時候,本想著享齊人之樂,可到了現在,這二人,
卻隻能留下一個。
就在此時,東林和西秦派了使者來,約請南越共滅芳洲。
若是往常,南越大王是根本不會參與這種事情的,反正南越偏安一隅,誰也管不著他們,隻要自給自足就好。
可是這一次,南越大王腦袋也不知怎麼想的,竟蹦出了一個主意。
他秘密召集中立派的大臣相商,然後雷霆發動,把瑾瑜二妃和兩家世族的主要人物全都抓了起來,關押在秘密地方。
然後他將當時年僅十二歲的兩個王子召集到身邊,告訴他們,誰能在攻克芳洲的戰事裏先立下頭功,就放了誰的母妃和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