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華的麵色也是有些難看,這件事情,連她都一時沒有想到,可是鳳無憂卻想到了,這位大小姐,真的有些本事。
正想要說話,紀平似是想到了什麼,大叫道:“這事都是紀林做的,我又不知道,你對我說這些有什麼用!”
說著話,又去踢了紀林一腳。
紀林疼的縮了一下,可還是忍著不敢吭聲。
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不想著怎麼把後麵的人挖出來,卻先想著推卸責任。
鳳無憂在心底失望地歎了口氣。
原本,因為京中的紀家人都十分純良爭氣,她心裏對紀家是抱著很高的期待的。
可是如今,紀家若是真的再這樣發展下去,用不了幾年,別說幫她,自己就會先垮掉。
“不知道就沒有罪名了?”她冷冷一笑,道:“城西分號是你在管,若是不管什麼事情,你說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把責任推得一幹二淨,那我要你這個掌櫃做什麼?錢多了燒手養著玩麼?”
紀平臉瞬間漲紅,鳳無憂這話說的,實在是太不給他麵子。
鳳無憂也不再看他,目光轉向跪在地下的紀林,道:“紀家藥鋪城西分號是你一手負責,出了這樣的事情,紀家容不得你,去結了工錢,自己離開,看在你在紀家這麼多年的份上,這件事情我們不會往外說,可往後紀家的任何鋪子,也不會再用你。”
“大小姐!”紀林這才察覺出事情的嚴重,鳳無憂這種處置,算是絕
了他半條生路,至少,他在泠州是沒辦法呆了。
張了嘴想要求情,可是鳳無憂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讓人把他拉走。
遠遠的,還能聽到紀林不住地大叫,救饒。
可這是原則問題,鳳無憂不會有任何妥協。
柳雪華微微皺眉,有些不爽。
就算鳳無憂是紀家的大小姐,可她才是這裏的主事人,處置了一個二掌櫃,居然連問都沒有問她一聲,未免有些過分。
鳳無憂並未察覺到柳雪華的心思,她看向紀平,淡聲道:“自己掌管的鋪子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情紀平掌櫃都不知道,看來是無法勝任,既如此,紀平掌櫃就把掌櫃腰牌交出來吧!”
紀家所有的掌櫃都有一個掌櫃腰牌,平日去鋪子巡視辦事都以腰牌為記號,摘了腰牌,就代表除去他紀家掌櫃的身份。
昨日紀倫就是在鳳無憂眼前被摘了腰牌,現在,紀平也同樣輪到這個待遇。
紀平紅著眼睛,喘著粗氣,可是卻不動彈。
鳳無憂神色微冷。
她是堂堂秦王妃,在秦王府這些日子,向來令行禁止,已經很少有人敢不把她的話當成話了。
“紀卿。”鳳無憂叫了一句。
紀家本家的人雖然知道她是大小姐,可是他們大都還是看柳雪華臉色行事的,這裏隻有紀卿是她的人,她能使喚動的,估計也隻有紀卿。
眉心微皺,看來,她是真的要快點把紀家收回手裏才行。
否則的話,這哪裏能算是她的
母家?
“小姐!”紀卿立刻上前一步,小身板挺得直直的。
“去把他的腰牌給我摘下來!”鳳無憂直接下令。
“是!”紀卿得令,二話不說上前就動手摘腰牌。
“你做什麼!”紀平大吼著,一邊阻攔紀卿,一邊衝著鳳無憂大吼出來:“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你又不是紀家的主人,憑什麼處置我!”
一瞬間,滿室安靜。
鳳無憂抬頭,鳳眸利箭般地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