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幽蘭回憶了一下,果然有這麼回事,而且當時她去讓賀蘭玖占卜的時候,他身邊的丫頭們都凶悍地像是要撕了她似的,她那時還想不明白,現在想想,原來是這麼回事。
隻是,那時的賀蘭玖難道已經用去了他那一年的占卜次數?也不知,是用給誰了。
“既然隻有芳洲女帝和南越神殿的人有這種超自然的能力,烏先生的能力又是哪裏來的?”上官幽蘭盯著烏覲,忽然想起他也能控水。
難不成,他也是芳洲遺民?
烏覲神色驟變,求人辦事,不問來曆,不問過往,東林皇後都不曾問過他一個字,上官幽蘭未免太不識規矩。
他強壓下不滿道:“幽蘭公主,人人皆有不可對人言之事,還請公主不要再問。”
上官幽蘭哼了一聲,烏覲一個小小的大夫,居然敢對她這麼說話。
不過,看在他能幫她的份上,這一次她就先不計較。
一陣冷風吹過,上官幽蘭激靈靈打了個寒顫,也把她的思緒拉回來。
她此時離賀蘭玖已經很近,再走個二三十步就到了。
這個距離,她已經能很清楚地看到賀蘭玖的五觀麵容,在看到賀蘭玖眼神的一瞬,她竟覺得比這天氣還要冷。
那目光,利箭似的,直刺入她的心裏。
在這種威懾之下,她竟忍不住想,若是賀蘭玖真的發現她是假的,不知會對她做什麼。
該不會,直接把她大卸八塊吧?
可是不會的,她準備的萬
無一失,一定不會讓賀蘭玖發現的。
她再次回想著昨日和烏覲的對話。
“烏先生做了幾張符紙?”她問道:“萬一一張不靈,總得有個備用的吧!”
她要賀蘭玖還有大用,尤其是知道蕭驚瀾已經知道鳳無憂下落,而且也往泠州趕來的時候,她更是有一件事情,一定要讓賀蘭玖去做。
“我用盡全部法子,也隻做出來三張。”烏覲說著,喉嚨滾動了一下,卻是將一口鹹腥咽下去。
他的靈力有限,哪怕是做這麼三張符紙,也耗費了他大量的精力,尤其最後成符的引子,更是用他的心頭血才成功。
“方才公主試驗已經用去了一張,剩下這兩張,我可保公主定能引水,絕無問題。”
上官幽蘭此時也發現烏覲麵色有些白,知道再想讓他多做估計也不可能,便伸手向他要剩下的兩張。
烏覲遞給她,她連忙在貼身的地方收好了。
旋即,她想起另一件事情。
“既然隻要有符紙,就可以控水引水,烏先生又為何騙本公主說,一定要在泠州才能做這件事情?”
若非如此,她也不會急急地到泠州來,這麼大冷的天,她可是結結實實趕了好幾天路。
烏覲眼睛一眯,說道:“公主忘記誰在泠州了嗎?”
上官幽蘭一怔,腦中立刻浮出鳳無憂的名字。
“本公主若是沒有記錯,烏先生先前說你能殺了鳳無憂?”
聞言,烏覲眼中瞬間射出陰森光芒,他陰沉道
:“不錯,隻要公主能將賀蘭玖拖到午夜之後,我必能殺了鳳無憂。”
上官幽蘭看著他,她知道就是因為鳳無憂,才讓烏覲被趕出安陵城,可是,僅僅為了這麼一點事情,就能讓烏覲這麼恨鳳無憂?
但無論如何,烏覲眼中的恨意是做不得假的。
鳳無憂,你人品還真是差,處處都有敵人。
“好,本公主就信你一次,你放心,本公主一定會將賀蘭玖拖到午夜之後,到時候,我就等烏先生的好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