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打法,根本不像是被人教出來,倒像是跟野獸廝殺磨練出來的。
二人拳來掌往,為的都是絕不可相讓之人,因此竟難解難分。
鳳無憂也被這變故給弄得愣了一下。
不過立刻,她就反應過來。
這兩人都想抓她,可偏偏,他們撞在一起,還打起來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她的機會。
她不動聲色的地慢慢後退,等到退開一段距離,就轉身一點形像也不顧地飛奔起來。
這一次她是往行宮外麵跑去的,現在已經顧不得安全不安全了,就算跑到外麵被人抓住,可是她相信蕭驚瀾在芳洲一定有眼線,眼線也一定會第一時間把她被抓的消息報告上去。
不管她和蕭驚瀾現在是什麼狀態,至少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蕭驚瀾絕不會不管她。
雖然也並不願意跟在蕭驚瀾身邊,可若是實在跑不掉,也隻能如此了。
總比回西秦,又或者是做那什麼北涼大妃要好一點。
她可是忠實的一夫一妻擁護者,就算要改嫁,也要先和蕭驚瀾和離了再說,這一女二嫁算什麼回事?
一邊在心裏吐槽,一邊飛快地往外麵跑去。
身後傳來兩聲斷喝。
“無憂!”
“鳳無憂你這個死女人!”
慕容毅和拓跋烈互看一眼,同時往鳳無憂追過去。
他們之間的確是還沒有分出勝負,可若是鳳無憂跑了,他們分出勝負又有什麼用?
鳳無憂心裏鬱悶的不行,
她現在根本沒什麼力氣,以那兩人的功夫,想要追上她實在太容易了。
正暗叫倒黴,前方湧過來一大隊侍衛。
有人厲喝道:“站住!什麼人?”
鳳無憂心頭一動,頓時大聲叫嚷起來:“我是烈大王的女伴,烈大王被人行刺,你們快去救他!”
一邊說,一邊伸手往後麵指去。
說來也巧,正好是拓跋烈先行了一步,慕容毅落後了半個身位,看起來就像是拓跋烈在被人追殺一樣。
那些人都是行宮中的侍衛,自然要保護來行宮做客的人的安危,更何況,被行刺還是一國的國君,這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芳洲可是要擔極大的責任。
為首的人當即一揮手,大聲道:“抓住刺客,保護北涼大王!”
“是!”後麵跟著的人轟然應諾,大步往那邊奔去。
鳳無憂又喊道:“烈大王他中了毒,不可再動手,你們千萬要把他攔住,絕不能讓他再運功。”
喊完,也不管那些人聽到還是沒聽到,隻是尋了隱蔽的路線,快速往行宮外跑去。
後麵很快亂了起來,慕容毅和拓跋烈都被攔住。
那些人聽了鳳無憂的話,一邊向慕容毅攻擊,一麵又攔住拓跋烈。
“滾開!”拓跋烈氣得大叫。
他也聽到鳳無憂說他被追殺的話了,可是,他被追殺,他們去攔住慕容毅就好,攔他做什麼?
“烈大王,請不要再運功了,小心毒發!”
拓跋烈給氣得肺疼,他怒吼著:“什麼
中毒?你才中毒,你全家都中毒!”
他總算知道鳳無憂是用什麼方法讓這些人攔住自己的了,居然詛咒自己中毒,鳳無憂那個該死的女人!
可是,他吼得越凶,那些侍衛們就越覺得他一定是真的中了毒,否則的話,怎麼會這麼暴躁?
鳳無憂終究還是跑了出去,真要多謝拓跋烈憤怒之下引起的混亂才是。
她一路跑出行宮外麵,也不辯方向,隻是往空曠的地方跑去,跑了一段路之後,大聲喝道:“雲衛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