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情況,都絕不能餓著王妃。
蕭驚瀾輕哼一聲轉過頭,再次把注意力調回鳳無憂身上。
燕霖頓時淚流滿麵,他容易麼,王爺一個眼神,他就要領會這麼複雜深刻的意思,到頭來,還連王爺一個讚賞都得不到。
蕭老夫人也坐在旁邊休息,但目光一直看著蕭驚瀾和鳳無憂。
從前她對鳳無憂有成見,自然也沒有仔細觀察過,此時才發現,她兒子和鳳無憂在一起,竟是那麼和諧默契。
此地身處絕境,鳳無憂沒有什麼顧忌,和蕭驚瀾之間的關係也緩和了一些。
可,若是出去之後呢?
她看到自己,會不會想起先前的那些事情?
那時候,她對蕭驚瀾,還會像現在一樣嗎?
想著,她心頭就悶了起來,忍不住捂著嘴,輕輕咳嗽了幾聲。
“老夫人,您可是不舒服?”聶錚在一側問道。
其實,他是很想去鳳無憂身邊服侍的,隻是,現在有王爺在那裏,根本輪不上他。
所以,他幹脆到了老夫人這邊,一則是照顧,一則是也是防範。
有他在這裏,無論老夫人再有什麼花招,也休想使出來。
雖然,現在王妃已經確認了芳洲帝女的身份,老夫人根本不可能再對她做什麼,但是,有備無患總是好的。
“不礙事。”蕭老夫人胸悶的厲害,頭也有些疼,還有身上,似乎一陣一陣地發冷。
可是在這種地方,她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因此就硬忍著。
此時,鳳
安然,拓跋烈,還有慕容毅,都已經試了好幾種方法。
他們先是想著,往水上扔木板,讓一兩個輕功好的人在木板上借力,帶著繩索到對岸,然後再把繩索扔回來,搭一座繩橋。
可是,才剛一實施,計劃就破滅了。
不知是不是先前那幾個下水的人驚了魚群,那些魚現在攻擊性極高,就連木板都不放過。
木板剛一落在水麵,就立刻受到了攻擊。
它們一湧而上,對著木板瘋狂啃咬,牙齒咬在木板上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響,聽了就讓人牙瘮,更不用說,幾乎隻是一眨眼的工夫,那木板就被啃成碎片,被水衝得到處都是。
見到這一幕,慕容毅拓跋烈幾人麵色都沉了下來,沒想到這些魚竟然如此凶猛,幸好他們先試了一下,而不是想當然的就派人過去。
否則,人不僅借不到力,還會落入水中,那下場,就和方才鳳安然的那幾個侍衛,沒什麼兩樣。
然後,他們又想到正中央不行,不如就從兩邊下手。
這個大廳不算太寬,走個二三十米就可以到達兩邊洞壁。他們可以派人從兩邊的洞壁上利用內力的吸勁,扒著岩壁像壁虎一樣橫移過去,這樣同樣能到對岸。
可去兩側洞壁看過之後,他們才知道自己想得實在是太天真了。
因為,兩邊的洞壁居然不是平整的,而是形成一個大大的曲麵,就好像攀岩的時候遇到向外突起的部分,最難著力,也最
難翻越。
更坑的是,這種曲麵並不是隻有一個,而是毫無規律地分布在整個十多米高,三十多米寬的洞璧上,無論是誰,也不敢說自己有把握一下也不失手的從這一邊攀到另一邊去。
而一旦失水,勢必掉入水中,那後果可想而知,誰也不敢冒個這險。
於是,這個計劃,也告失敗。
之後,他們又嚐試著用箭帶著繩索,射到對岸。
若是能在對岸的地麵或者石壁上紮牢,那也等於是形成一個天然繩橋,但鬱悶的是,對麵的石頭也不知是什麼種類,鐵簇的箭頭射過去,隻能形成一個小小的白印,別說紮進去了,連立都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