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時,就有西秦的侍衛朝鳳無憂圍過去。
鳳無憂的馬真的相當一般,根本跑不過這些西秦侍衛的馬,傾刻間就被圍住了。
鳳無憂回頭,衝著長孫雲尉就喊道:“長孫雲尉,你傻啊!”
長孫雲尉正在打馬趕過來,聽到這話就更氣了。
鳳無憂要逃,他當然要攔,結果,現在隻不過因為他攔了一下,就被鳳無憂罵傻。
那什麼樣子才是不傻?
給鳳無憂把馬匹盤纏都準備好,再恭恭敬敬送她上路嗎?
那樣他才是真正的傻好不好?
鳳無憂見長孫雲尉一副不開竅的樣子,好氣又好笑地道:“你以為我是要逃你?”
長孫雲尉一怔。
鳳無憂什麼意思?她現在是他的俘虜,除了逃他之外,還能逃誰啊?
鳳無憂直接氣笑了,道:“長孫雲尉,我要想逃你,會喊出來給你知道嗎?”
會這麼做的人,腦子都有問題好不好?
誰料,長孫雲尉一臉“你很有可能”的表情看著她。
實在是,鳳無憂太狡猾了,她說的話,做的事情,完全不能以常理定奪。
有好幾次,她不是都故意暴露自己的意圖嗎?
結果,別人都以為她不會這麼做的時候,她偏偏就真的這麼做,而且,還做成了。
所以,對鳳無憂,長孫雲尉要抱著一百二十個戒心。
鳳無憂頓時無語了。
她好歹也是堂堂燕雲皇後,有那麼沒信用嗎?
不過此時,卻不是和長孫雲尉計較這些事情的時候。
她得趕緊把
事情說清楚,然後趕緊跑。
要是跑的遲了,說不定就來不及了。
“我不是在逃你。”鳳無憂道:“阿木古郎在這裏,你猜猜看,拓跋烈還會不會遠?”
長孫雲尉麵色頓時猛地一變。
阿木古郎是拓跋烈座下最受信任和重用的大將,他出現在這裏,說明拓跋烈對回雁關勢在必得。
若是他沒有猜錯,拓跋烈現在說不定親自在北樓關牽製那裏的兵力,可是,如果他算著時間差不多,會不會趕到回雁關來呢?
若是他真的趕來,那……
長孫雲尉終於是緩過味來了,立刻叫道:“所有人,立刻往涿郡出發!”
此時,他已經連躲藏都顧不得了,隻想著趕快到涿郡。
好歹,到了涿郡,有他們的人保護,不至於再這麼狼狽。
拓跋烈長孫雲尉可是很了解的,那個男人就像是野獸一樣,又狡猾,又殘忍,更讓人鬱悶的是,他對鳳無憂似乎也有著一份執念。
蕭驚瀾和鳳無憂大婚,全天下的人就算不祝福,可也不會說什麼,唯獨拓跋烈,找了一千把各式千樣的傘,大張旗鼓地送到南越。
傘同散,這裏麵是什麼意思,還用多說嗎?
所說,蕭驚瀾見到這份禮物之後,臉色足足青了三天。
然後,在拓跋烈的打壓之下已經安分了好一陣子的拓跋勒突然間又躥了出來,打劫了好幾個部落,還殺了與拓跋烈生母采日蘭交好的那個部落裏不少人。
不過,這一仗拓跋
勒也沒有太占便宜就是,他雖然殺了些人,搶了些東西,可也因此暴露了行蹤,被拓跋烈抓住機會一通圍剿,死傷了不知多少部下。
甚至,連拓跋勒自己都差點被活捉。
隻不過,就在拓跋烈圍剿的最後關頭,拓跋勒也不知怎麼的突然間就消失不見,就好像從世上憑空蒸發一樣。
過了些日子再聽到他的消息的時候,卻早已經出了包圍圈,又在草原上那些不服拓跋烈部落中遊走活動了。
這裏麵到底是誰的手筆,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稱,隻不過不說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