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這一次的藥真的下的很重,隻憑她自己的力量,甚至連支撐自己站起來都做不到。
長孫雲尉的隊伍裏一直都有馬車的,隻是先前鳳無憂嫌悶,所以一直都沒有坐。
但此時,卻是派上了用場。
長孫雲尉把鳳無憂抱進了馬車裏,道:“我要連你的聲音也一起封住。”
雖然鳳無憂已經沒有行動能力,但若是她在不該出聲的時候發出聲音,那也是件極頭痛的事情,
鳳無憂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
不是她心大,而是,現在她都已經這副模樣了,而且長孫雲尉又是下了決心要製住她,她就算反對,又有用嗎?
其實,對這種情況,鳳無憂也不是沒有料到,她也在想著對策,隻不過,她沒想到長孫雲尉會動手的那麼早,而且時機掌握的那樣巧。
她正在想辦法從長孫雲尉那裏套出慕容毅的打算,全副心神都集中在和長孫雲尉的對話上,而長孫雲尉,就是在那個時候,將手中的藥物灑在了她麵前的篝火裏。
她的心思在談話上,視線又被長孫雲尉遮住,根本全無察覺,長孫雲尉在說了一句話之後立刻離開,除去不想被她探知消息之外,又何嚐不是要躲開藥力?
棋輸一著。
憑長孫雲尉的性子,做不出這樣的安排,能做出這樣安排的人,必然對她有著極深的了解。
所有這一切,隻怕都是慕容毅事先就安排好的。
鳳無憂想通了一切,但也並不沮
喪,隻是平靜地接受了這次失敗。
勝敗乃兵家常事,她又不是神仙,怎麼可能次次算無遺漏?
此時長孫雲尉要封她的聲音,也不過是為了穩妥起見。
她既知反對無用,就連話也懶得說了,眼看著長孫雲尉點了她的啞穴。
長孫雲尉做完這一切,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鑽出車子,再一次說道:“出發!”
若是有北涼或者雲衛的人看到他們的隊伍,一定會發現,他們的打扮和構成,赫然和之前他們看到的那九隊人馬一模一樣。
而先前的九隊人馬,則有一隊,突然之間消失了蹤跡,仿佛從未出現過。
“大王!”拓跋烈的馬前,探子又一次來報:“周圍部落都探遍了,除去那九隊人馬之外,再未見到身份不明的非北涼人馬。”
此地情勢緊急,周邊百姓商隊都有所察覺,這種情況下,誰都不敢再隨意外出,那些商隊們更是老老實實地窩在指定的地方,隨時接受著北涼兵的查驗。
所有人都驗過,沒有一隊是鳳無憂那一行人。
拓跋烈麵色微繃,神情中風雨欲來。
鳳無憂那個女人還真好本事。
她竟然真的,在北涼,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拓跋烈的心情極為惡劣,這一次就連他也想不通,鳳無憂是怎麼消失的。
就在此時,又是一道消息傳來。
“大王,發現燕雲的探子!”
拓跋烈聞言,神情立時就是一振。
他問道:“什麼探子?”
士
兵回報道:“那隊人馬穿著我們北涼的衣服,可卻是從回雁關的方向過來,而且觀察的兄弟們發現,他們的行動十分訓練有素,絕不是普通人。”
邊境地帶,除了百姓,就是探子最多。
甚至有時候,探子比百姓還多。
此地又是三地交界,在這裏發現燕雲又或者是西秦的探子,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士兵過來稟報的時候,自己並沒有太在意,可是拓跋烈的眼神卻是一瞬間活了過來。
“跟上他們。”拓跋烈立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