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仙子關的那場大疫情無法解釋,就隻好把這個歸結為,是魔鬼。
阿木古郎也是扯著馬跑了足有五六丈,後麵則是被其他的人馬衝撞的,停都停不來。
甚至,他自己都差點從馬上被掀下來。
可他不愧是以心思細密出名的,隻這麼一點工夫,他已經敏感地察覺了事情的不對。
在仙子關的時候,那個罐子一扔出來,可是會炸的。
可是現在,他都跪了這麼遠了,那罐子卻也沒炸。
抬眼往那邊一看,就見一個黑黝黝的罐子正躺在草地上,剛剛才停下了翻滾。
“都停下!”他大喝,可是他手下的人馬聽說罐子都已經亂了,哪裏還停得下!
“再不停下,軍法處置!”他怒吼。
北涼的軍法和其他幾國的軍法可不一樣,還保留著許多十分殘酷的刑罰。
割肉,摳目,剜膝種種,都不在話下。
因此,這句軍法處置,還是很有威懾力的。
四處亂躥的兵士們總算停下了。
“去看看!”他冷著臉說道。
可,周圍沒有一個人動的。
那可是魔鬼啊!
他們要是動了,會不會魔鬼盯下,也患上那些奇怪的病死去?
阿木古郎也沒指望著別人去看,他自己下了馬,一步步走過去。
到了罐子跟前,他猶豫了一下才把罐子撿起來。
這動作本來沒什麼,可,周圍的士兵猛地發出尖叫,倒差點把他嚇得失手扔了這罐子。
“都閉嘴!”他再次努喝了一聲,強迫自己靜
下心神。
心頭一靜,他立刻發現了這罐子的不同之處。
似乎……輕了點?
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他飛快地把罐子倒過來。
隻見,罐子上雖然有個小小的蓋子,但卻已經在方才鳳無憂扔過來的時候就已摔掉下了,一眼就能看到罐子裏麵。
裏麵,除了最底下有一些不明粉末之外,其他地方,空空的……
這分明,就是個空罐子。
鳳無憂扔出來,隻不過是用來嚇人的。
阿木古郎的麵色鐵青。
這麼一會兒的工夫,鳳無憂早已經跑得人影都不見了。
她竟然用這麼一個假東西,就又他忽悠了一次。
不過,他麵上卻沒有露出什麼著急的神色,隻是說道:“追上去!”
大王早知鳳無憂狡猾,既要攔截,又怎麼會隻設他這一道防線?
前方,大王早已調派了好幾個部落的兵丁,一路圍堵。
鳳無憂一邊自如地逃命,一邊吩咐聶錚。
“知道怎麼銷毀那罐子麼?別亂處理,開了蓋子找條河扔進去,這麼做最穩妥,也不容易傷到人。”
“以後若是讓我知道你再私自讓人做這東西,別怪我不客氣!”
對聶錚竟然令人做火藥罐子這事,鳳無憂怎麼想都是一肚子火。
聶錚自知這事做得不對,被鳳無憂數落著,一句也不吭。
正當他們這麼邊說邊跑的時候,鳳無憂忽然停了話音。
前麵那密密麻麻過來的,不會是北涼大軍吧?
“聶錚,你覺得他們是為我來的嗎
?”鳳無憂問道。
聶錚還沒回話,對麵已經大喝道:“找到了,鳳無憂在這裏!”
“快報告大王!”
鳳無憂現在也不用聶錚回答了,他們從阿木古郎那裏衝出來,到現在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有呢。
“拓跋烈。”鳳無憂磨著牙說了一句。
那個看著粗狂,其實手段和心機一樣都不差的男人。
要是她真落到拓跋烈手裏,一定要先想辦法揍他一頓,以泄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