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不動就拿命相賭的,是嫌皇上的心操得還不夠多,受得苦還不夠深嗎?
長歎著氣,燕霖也轉身去了。
玄林從沒遇過鳳無憂這種性子的女子,一時失言,緩過神的時候,馬匹都已經聚齊了。
鳳無憂及她手下親衛自然不必說,這是定然要跟著她一起的。
燕霖本該去帶領他那一千人馬,但他卻把責任交給了他的副手,然後死活也要跟上。
沒辦法,皇上不在,他隻好代替皇上多看著皇後娘娘一點了。
誰讓,他是這古往今來最為盡責貼心的侍衛呢?
玄林猶豫一下之後,終究是決定,讓神殿跟著南越軍分散去往各要塞,而他自己和另兩名神殿之人則是留了下來,跟鳳無憂一起去朝風城。
而最讓人意外卻又完全意料之中的,卻是劉範和向暉。
“我們跟著殿下!”二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這麼說。
雖然,鳳無憂的決斷看完全就是逃命之舉,可是經過這一戰之後,他們卻從骨子裏信任鳳無憂。
一個以三十對數萬,都敢衝上去鬧一場的人,說她隻因為一萬騎兵就要掉頭逃命,這事,誰會信?
當他們的眼睛是瞎的嗎?
鳳無憂看了看身邊的人,又看著南越軍已經開始小部分小部分地加速離開此地,又向通傳兵囑咐了一句:“讓他們留意各要塞人員數量,不要貪近路,否則要塞也是吃不消的。”
看著最後一騎通傳離開,鳳無憂也當即打馬:“我們
走吧!”
一行數十騎人馬,飛速消失在南越山林中。
就在他們消失兩個時辰之後,拓跋烈帶著北涼的騎兵也到了此處。
二十裏的距離,真要是縱馬奔馳,拓跋烈早就該到此處了。
但在南越山間,終究是對騎兵有很大限製,再說他們是大部行軍,不比小股輕騎,因此足足用了兩個時辰左右才到這裏。
“大王,山間各處都可見南越兵馬撤離,且都是小隊分散而行,不管是哪一隊,我們都可以輕易追上。”術侖得了哨騎的回報,立刻將消息報告給拓跋烈,以聽取下一步的行動命令。
拓跋烈正要說話,遠處又有一騎過來,卻是阿木古郎親自來了。
他身為一方大將,不像術侖是親衛,自然在前領軍,此時能讓他親自過來的,定然不是小事。
“大王……”阿木古郎在馬了行了一個抱胸禮,伸手向前一指:“鳳無憂給大王留了信。”
聞言,拓跋烈先一怔,然後就咧開一口雪白的牙齒,大笑:“不意思,不愧是本大王看中的女人,走,看看他給本大王留了什麼!”
一行人打馬上前,還隔得老遠,拓跋烈就看到了鳳無憂給他的留言。
沒辦法,這留言太醒目了,就用一大塊白色的布條綁在兩樹之間,上麵寫著大大的七個字:鳳無憂從此路過。
布條的準備明顯很倉促,但上麵的話卻一點也不倉促,甚至,還有一種撲麵而來的豪氣。
你拓跋烈不
是在找我嗎?那我就告訴你我往哪個方向走了,就看你,敢不敢來追。
拓跋烈隻是一看,就哈哈大笑,接著,躍馬就往白布旁邊的小道追去:“走,跟本大王劫鳳凰去!”
北涼兵馬都有些懵頭懵腦,但好在,拓跋烈在北涼的威信非常高,麾下的士兵也都習慣聽拓跋烈的了,不管拓跋烈說的是哪裏,總之,他的馬動了,剩下的人跟著就好。
“大王,不需要先派偵查去看看嗎?就這麼一張布條,被騙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