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驚當年隻不過帶著千餘精騎,卻在北涼十多萬大軍的圍剿中在北涼腹地穿了幾個來回的事情,他難道以為隻是別人說說而已?
現在落得個殘兵敗將回來,活該。
他能活著回來,應該都是蕭驚瀾手留情……又或者,根本沒空計較。
“你想奏報皇上,本將管不著,但你無令擅出,本將饒不得你。來人……”
成思安盯著於周武全是冷意:“把他拉下去,重打五十軍棍,奪去軍職,關入監牢!”
“成思安!”於周武慌了:“你敢打我!你敢關我!我們於家絕對不會放過你!”
成思安理都不理他。
不管他叫得多凶,還是被人給拖出去了。
很快,外麵傳來了一聲聲的慘嚎。
一開始的時候,於周武還在破口大罵,但很快罵聲就變成了:“別打了,饒了我吧!”
“成將軍,屬下不敢了,你饒了我這一次吧……”
“啊啊啊……我要被打死了……我好疼啊……”
那丟人的樣,連行刑的士兵都替他臉紅。
現在叫的這麼淒慘,那先前的時候,就別假裝硬骨氣啊?
一時之間,不僅不同情,反而打得更狠了。
成思安坐在賬下,又一次看起了手中的書信。
信裏說,有一隻天嵐大陸之外的軍隊已經從崔家村的海岸處登陸,而且很可能先從西秦下手。
送信之人雖然年輕,可是判斷卻從來準確。
想當年,成思安也曾和他比試過,那時候的蕭驚瀾年歲更小,
才不過十五歲,麵對一次北涼軍的攻勢,蕭驚瀾認為會從北麵攻來,可當時所有的情報都顯示,北涼軍真正的集結地在西麵,所以他堅持在西麵布重兵。
蕭驚瀾什麼都沒說,隻是要了一支軍隊獨自去了北麵。
結果,後來果然西麵是佯攻,北麵才是北涼軍真正的主力。
蕭驚瀾率著那隻人少力薄的軍隊,硬生生拖了北涼大軍大半日,成功等到了其他軍隊增援。
若不是蕭驚瀾,那一次西秦軍怕是要損失慘重,也就是那個時候,他對這個小自己許多歲的小元帥,有了打心底裏的敬服。
蕭驚瀾送來的情報,他絲毫不敢怠慢,甚至都沒怎麼修改語言,就直接命人送去給慕容毅。
慕容毅和蕭驚瀾是敵人不假,但同樣,他們也是勢均力敵的對手,對於彼此給到的情報,絕不會掉以輕心。
至於慕容毅會不會懷疑他通敵……
他根本不在乎,他隻做自己問心無愧的事情。
而慕容毅若是真的懷疑,又豈會把他放在這個位置上?
要知道,慕容毅手下並不是無人,相反,人才濟濟。
副將列英,工兵統領周慕,都是極為難得的人才。
思索之中,於周武的五十軍棍已經打完了。
“將軍,於周武傷勢有點重。”親兵進來稟報。
成思安抬了抬眼睛:“有多重?”
“要是不加治療,直接扔到監獄裏,恐怕真熬不過去。”
親兵說這話的時候,一臉鄙視。
真是嬌生
慣養的公子哥,就這種體質,一天到晚還拽得二五八萬似的,也不知道誰給他的底氣。
於周武該打,但他要死了也很麻煩,成思安說道:“給他治治,別死就行。”
親兵領命,下去處置了。
於周武死狗一樣趴在軍中的監獄裏,軍裏的大夫蹲在地上給他上藥。
於周武拚命地哀嚎,大夫給他弄得又怒又急。
還沒怎麼著呢,就叫上了,這樣下去,還怎麼治。
“於公子,你還是忍著點,上藥是疼,可要是不上藥,你的性命可就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