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是西秦的臣子,皇上為何如何血口噴人!”
“皇上想殺我們,直接動手就是,何必還要再給我們安這等莫須有的罪名!”
起先是有些勢弱,可是一句一句,氣勢又強了起來。
就在他們說的歡快的時候,卻忽然傳來一聲毫不客氣的嗤笑。
“嗤……還要臉不要?”
幾個臣子的爭執立時就被打斷了。
其中一人看向聲音傳來之處,大聲喝道:“鳳無憂,你一個西秦叛臣,有何臉麵在這裏說話?”
“如你這種叛出西秦之人,才是最大的不要臉之人,你還敢說我們!”
鳳無憂下巴微抬:“我是叛出西秦了,可我沒說西秦亡了。”
這些人立時一噎。
鳳無憂問道:“倒是各位大人,你們現在還穿著西秦的官服呢,秦皇陛下還好好地站在這裏呢,你們就開始大聲地嚷嚷天亡西秦。本皇倒是想問問各位大人,你們這算是哪門子的忠心?”
周圍的官員和士兵先前被他們的情緒所影響,的確多多少少都有了些悲觀的心思,可是此時聽慕容毅和鳳無憂先後這麼一說,的確發現他們是有點不對勁。
“鳳無憂,你少在這裏顛倒黑白!”一句臣子說道:“我們之所以來這裏,是要渡江去江南,可是如今江中一艘能渡江的船都沒有,而蠻軍追兵就在身後,我等發些感歎,難道也不可以嗎?”
“沒人說不行啊。”鳳無憂淡聲說道:“隻是,各位大人
隻怕是沒有認清楚地方。這裏不是你們打口水仗的朝堂,而是……軍營!”
鳳無憂的聲音陡然轉厲,目光也狠狠地盯著他們:“亂軍心者,斬立決!”
她的聲音不算大,卻格外的有威懾力。
這是她前世多年軍旅生涯高位磨練出來的。
幾個臣子瞬時一震。
鳳無憂淡聲說道:“不論你們是不是蠻族的奸細,隻憑你們說的那些話,就沒有活著資格。秦皇肯和你們說明白,你們該感恩才是。”
幾個臣子紫漲著臉,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好一會兒,才有一人咬牙說道:“就算你們殺了我們又如何?難道我們說的不是實話?難道這江上有船?”
那臣子直起身子,直接向著四周吼道:“你們都看清形勢吧,這江渡不過去了,我們都會死在這裏,你們所有人……”
“誰說的?”鳳無憂一句話,直接打斷了他。
那人盯著鳳無憂,冷笑道:“怎麼?難道鳳女皇有船不成?”
周圍諸人,都把目光看向了鳳無憂。
此時,不論這些人是不是奸細,他們都已經不關心。
他們關心的是,是這些人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裏,真的沒有船?
他們每個人都望著鳳無憂,希望鳳無憂給他們一個好的答案。
但鳳無憂卻讓他們失望了。
她搖了搖頭,淡聲說道:“沒有。我這裏,一艘能渡江的船都沒有。”
一瞬間,失望的情緒如潮水般湧過。
那人也大喜,立刻喝道:“
你們都聽到了,他們根本沒有船,他們……”
“沒有船又如何?”鳳無憂卻緊接著又說了一句:“誰說,渡江一定要坐船的?”
“既要渡江,不坐船坐什麼?”官員脫口而出,卻見……
鳳無憂似笑非笑看著他。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麵色微變正想要說什麼,卻已經遲了。
鳳無憂指尖凝出一個小小水球,不住把玩:“在本皇麵前問這種話,大人不覺得可笑嗎?”
她手掌一撐,水球也散了,麵色卻忽然轉厲。
“你明知本皇有控水之力,卻在此信口雌黃,妄言死生存亡,秦皇說你是蠻人奸細,你還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