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加快了速度,很快到了那片營地之前。
野利突早已派了一個手下先去彙報,鳳無憂和蕭驚瀾剛到近前,就有一個人大步迎了上來。
“燕皇,好久不見!”他一邊大笑著,一邊快步走過來,做出要擁抱蕭驚瀾的樣子。
蕭驚瀾潔癖超強,哪有可能和別人擁抱。
他隨手攬住鳳無憂,對著那人微微點頭:“是有日子。”
從拓跋烈手下把拓跋勒救出來之後,蕭驚瀾就沒怎麼再見過他。
平日裏就算有事情,也都是下屬往來送信,根本用不著他們再見麵。
拓跋勒愣了一下,才把手收了回來,哈哈笑了兩聲,一伸手:“請!”
鳳無憂這才有機會看清拓跋勒。
她先前已經聽過拓跋勒的一些事情,又知道他敗在拓跋烈的手下,一直以為這是個陰險型的人物。
今天見了,才發現自己想岔了。
仔細看去,拓跋勒和拓跋烈有五分相似,都是五官極為深刻的那種長相,有著鮮明的草原人特點。
拓跋勒的身形比拓跋烈要矮小一些,但也足以稱得上是高大,他身上的野性也沒有那麼足,可比起天嵐大陸上的其他人,也已經足夠濃烈。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非常典型的草原人。
對待她和蕭驚瀾的態度,也是十分粗曠的。
“這位就是燕皇視如珍寶的芳洲女帝,鳳無憂鳳女皇?”
拓跋勒對鳳無憂也很好奇,事跡聽得多了,但見麵,還是第一次。
對拓跋勒的
用詞,蕭驚瀾絲毫沒有反駁,淡然點頭:“是。”
鳳無憂就是他的珍寶,這話說的一點毛病沒有。
拓跋勒怔了一下,哈哈大笑。
“燕皇真是癡情人!”
聽到這話,鳳無憂明顯感覺到,身後眾人的氣氛一凝。
鳳無憂方要皺眉,蕭驚瀾已握住她的手,輕笑道:“北涼女子地位不高,他這是在笑我。”
何止是笑,根本就是嘲笑和譏諷。
在北涼說人癡情,就跟罵人是懦夫差不多。
“你不生氣?”鳳無憂這次眉毛是真皺起來了。
她不喜歡別人說蕭驚瀾。
蕭驚瀾笑道:“這有什麼好生氣的?他說的是實話啊。”
鳳無憂瞪他。
蕭驚瀾道:“更何況,還有夫人給我出氣。”
鳳無憂先前在病榻邊上說,為他出了氣,蕭驚瀾都聽到了。
後來,更把細節了解的清清楚楚。
滿心歡喜。
他家的小鳳凰,實在是太好了。
鳳無憂忍不住也彎了彎唇角,低聲道:“有沒有出息你。”
“有夫人護著,沒出息就沒出息了。”蕭驚瀾毫無身為帝王應該有的狂傲自覺。
鳳無憂這次也無話可說了。
千心歎氣:“狗糧隨地撒,這種作風真的好嗎?”
他們剛才明明是想生氣和為皇上打抱不平的,結果,現在根本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
“娘娘和皇上高興就好。”千月小聲說道。
千心聳肩:“這麼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
拓跋勒盡地主之宜,給蕭驚瀾和鳳無憂引路,走在略
微前麵的一點,隻聽到蕭驚瀾和鳳無憂小聲說話,但也聽不真切,更不可能去問他們在說什麼。
但他也感覺到,在他那句癡情人說出來之後,蕭驚瀾的隨從中明顯出現了緊張的氣氛,可是後來,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散去了。
他猜不出原因,而他的宴會場地卻到了。
“燕皇,燕後,今日就在這裏,為二位接風!”說著,伸手向前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