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婢說誰呢?”鳳無憂一直聽著,此時終於忍不住了。
這男子年紀輕輕,長得也頗不錯,眉目棱角分明,放在草原上,也是正兒八經的美男子。
可是這說話,怎麼就這麼不招人待見呢?
千心好好的一個姑娘,居然就被他一口一個賤婢的叫。
“賤婢說你!”拓跋曜張口便道。
待他說完,才忽然反應過來,立時惱羞成怒,怒喝道:“你大膽!”
說著話,已經從腰間撤下一物,揚手便揮。
啪!
一道鞭聲重重響起,可……鞭子沒有落在鳳無憂的身上,卻在半空詭異地一折,反抽回去,狠狠地落在了拓跋曜自己的臉上。
拓跋曜一怔,一時間居然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鳳無憂轉頭一笑:“皇上身手好厲害。”
有蕭驚瀾在身邊,這種小兒科的襲擊,根本不用她在意。
蕭驚瀾是不可能讓人傷到她的。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好大的膽子!”拓跋曜緊盯著他們,怒聲發問。
他隻是一聽朵思蠻在這裏就立刻趕來了,對這裏發生了什麼事情,其實並不知道。
“連什麼人都不知道就敢衝出來亂出頭,拓跋曜,你腦子喂狗了?”拓跋烈此時才懶洋洋的開口:“這是燕皇和燕後,行了,退下吧,別丟人現眼。”
姓拓跋?
鳳無憂又怔了一下。
拓跋烈登基可不是什麼父死子及平穩過渡,而是靠著實力一路殺上去的,雖然最後天神令牌幫了些忙
,但那也是在他把周圍人都打趴下了之後。
因為知道自己上位的方式不怎麼正統,再加上他對先大汗的那些兒子都沒什麼好感,所以拓跋烈一上任最先做的,就是把他那些叔父啊,兄弟啊,全都殺了個精光。
唯一一個漏網之魚,就是被蕭驚瀾暗中撐了一把的拓跋勒。
當然,現在拓跋勒也死了。
可是沒想到,現在居然又出現一個姓拓跋的,不僅在拓跋烈的身邊,而且看樣子,似乎和拓跋烈的關係還不錯。
別看拓跋烈對他說話冷嘲熱諷的一點也不客氣,可這才說明拓跋烈和他關係呢。
若是不熟的人,拓跋烈反而是笑臉相迎,一派親和樣子的。
拓跋曜聽聞蕭驚瀾和鳳無憂的身份顯然也意外了一下,但很快就再次憤怒問道:“就算他們是燕雲帝後又如保?難道就可以肆意侮辱我北涼的公主嗎?大兄,難道你就不打算為公主討回公道?若是連北涼的公主都能被人肆意侮辱,那以後北涼還有什麼顏麵?”
拓跋曜顯然讀了不少書,而且是天嵐其他國家的詩書,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
他打定了住意要為朵思蠻討個公道,半點也不肯放鬆。
“鳳無憂,你怎麼看?”拓跋烈沒理會拓跋曜,反而笑眯眯地問鳳無憂:“要不,把你那個婢女借本大汗在牢裏關兩天?”
這話,像話嗎?
也就隻有拓跋烈這種人才說得出來。
鳳無憂眼風飛了他一眼,看
向拓跋曜。
“敢問這位公子,你要處置本宮的婢女,是何原因?”
“燕後明知故問,這賤婢竟敢隨意毆打我北涼公主!”拓跋曜義憤填膺。
“原來如此,可若本宮說,她是奉本宮之命呢?”
“什麼?”拓跋曜一怔,明顯沒想到鳳無憂會說出這種話來。
鳳無憂聲音一轉,猛然變厲,冷聲斥道:“不過是一國小小公主,打了也就打了,有何要緊?你隻知本宮的婢女教訓她,可知本宮的婢女為何教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