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無憂怒瞪他:我有用沒用,關你屁事!
她現在深深懷疑自己這一趟北涼來得對不對,到拓跋烈這裏來,根本就是來給自己找麻煩來了。
北涼臣工從最初的震驚中反應過來,一個個如喪考妣,開始大聲地勸諫拓跋烈。
“大汗,不可啊,鳳無憂怎可為北涼大妃?”
“大汗,鳳無憂數次與北涼作對,不殺她就已是恩賜。”
“大汗,鳳無憂不敬天神,絕不可為北涼大妃。”
不得不說,雖然拓跋烈說了句很拉蕭驚瀾仇恨的話,可卻也同時把目標給轉移了,直到這最後一句,才有人又想起了鳳無憂把神像弄得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時間,話題終於又轉了回來,全都集中在鳳無憂褻瀆天神神像的事情上。
群情洶洶之中,拓跋烈忽然伸手一摘,從身上扯下一個東西。
見到那東西,聲音忽地停了一瞬。
“天神玉牌……”有人低聲叫出了那東西的名字。
“大汗拿這東西出來做什麼?”
眾人疑惑地看著,隻有鳳無憂臉色突變。
她伸手向自己腰間一捂,就想把那裏的某樣東西給藏起來。
可是,晚了。
拓跋烈指風一彈,先她一步把東西給搶了過來。
他動作迅速又突然,連蕭驚瀾沒能來得及攔住。
其實主要也是二人針對的對象不一樣。
蕭驚瀾以為拓跋烈要對鳳無憂不利,下意識地第一時間去保護鳳無憂,卻沒想到,拓跋烈隻是想要鳳無憂腰間的東西
。
鳳無憂一臉苦澀。
她不愛戴配飾,隻有這次來北涼,覺得上次在天神寶藏中拿到的東西也許有用,所以就隨手掛在了身上。
可她萬萬沒想到,會被拓跋烈在這個時候用到。
拓跋烈高高舉起從鳳無憂那裏搶來的玉牌,掃視眾人。
“這便是本汗要娶她的原因!”
火光搖動,兩塊玉牌在火光下熠熠生輝。
北涼眾人看得清楚,這兩塊玉牌無論質地形狀,俱都一模一樣,隻是顏色略有不同。
一塊偏藍色,另一塊偏綠色。
但隻要有眼睛的人,就會很輕易看出,這兩塊玉牌是一對的。
“大汗,這是……”一位北涼重臣代表眾人發問。
“天神玉牌本來就不是一塊,而是兩塊。”拓跋烈目光轉向鳳無憂,唇角含笑:“除了本汗,鳳無憂也是被天神選中的人!”
他笑容加深,眸子光芒越發銳利,像極了看著獵物的野獸:“天神,早已為本汗選中了大妃!”
你大爺!
鳳無憂差點暴粗口罵人。
她隻是想讓拓跋烈證明一下她不會去褻瀆天神神像,可是拓跋烈這個小人,也太會落井下石了。
此時她是不可能說出天神是她爹的,就是說了也沒人信。
楚軒在北涼地位極高,每個北涼人都把當真的神一樣供起來,現在突然說這個神是她爹,那不是褻瀆北涼人心裏的神嗎?
本來沒事的,一旦說出楚軒是她爹,反而就有事了。
此時,拓跋烈再次看向朵思蠻:
“你說鳳無憂褻瀆天神神像?”
朵思蠻早就被這變故給驚住了,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鳳無憂手裏也有天神玉牌,她也是被天神選中的人。
心裏像是被螞蟻噬咬一樣又妒又恨。
憑什麼是鳳無憂,她為什麼會有那麼好的運氣?
可是此時,她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恨鳳無憂,因為,她還要麵臨著更加嚴重的事情。
北涼的一眾大臣們都在看著她。
鳳無憂是天神選中的人,她不可能去褻瀆天神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