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烈帶著一臉笑把鳳無憂引走,但他自己走在了後麵。
蕭驚瀾看了一眼拓跋烈,沒說什麼,護著鳳無憂走了。
術侖察顏觀色,跑到了拓跋烈的身邊。
拓跋烈隻是淡淡地扔下了幾個字,就也走了。
那些草原武士,還有朵思蠻,都被留了下來,就像是被人遺忘了。
原本熱鬧的天神祠堂附近,一下安靜下來。
朵思蠻長長舒了一口氣,她還以為自己今天肯定難逃一劫,沒想到,拓跋烈居然什麼也沒說,就這麼走了。
她抹了一把臉,剛想站起來,麵前忽然覆下了一道陰影。
“術侖,你想做什麼?”
拓跋曜一下跑了過來,緊盯著他。
術侖是拓跋烈最得用的親信,他現在出現在這裏,肯定沒有好事。
術侖眼裏劃過一絲不屑。
“曜大人,接下來的事情,你還是不要看比較好。”
說完,一揮手,指著朵思蠻:“把她帶下去。”
“你們想做什麼?”朵思蠻終於明白術侖是衝著她來的,立刻慌了,拚命掙紮。
可惜,根本沒有用。
數十個雄壯的精銳士兵到了他們身邊,把朵思蠻和那些犯了錯的草原武士都架了起來。
拓跋曜想要上來阻止,那些人幹脆把他也架住,不讓他動。
術侖把他們帶到了一間偏僻的小殿裏,先把朵思蠻推了進去,然後,給剩下的人,每人口中都喂了一顆藥丸。
一股甜香在空氣裏散發出來,拓跋曜的眼睛猛地赤紅,嘶聲吼道
:“術侖,你到底想幹什麼?不準這麼做,你聽到沒有!”
術侖是拓跋烈的人,哪裏理會他。
他看著那些武士都吃下了藥丸,吩咐把人全都推進了房間,又從外麵哢嚓一聲落下一把大鎖。
做完了所有的事情,才轉回頭來看著拓跋曜。
“曜大人,你是要在這裏看著,還是奴才派人把你送回去?”
術侖是拓跋烈的近侍,並未入官,所以自稱起來,還是奴才。
隻不過,他嘴裏說著奴才,對拓跋曜卻並沒有多少尊敬的成分。
實在是,這位曜大人做的事情,太讓人失望。
枉大汗還對他寄予厚望,派了好些重要的事情去給他做。
“你放開我!”拓跋曜極力掙紮:“去把那些人弄出來,否則的話,我絕不饒你!”
術侖歎了口氣,淡聲道:“看來曜大人是不會離開了,既然如此,那就在這裏呆著吧。”
術侖對著旁邊的人使了個眼色,那些人更加用力地把拓跋曜按住,又在他身上捆了幾道牛皮筋,讓他無論怎麼掙紮,都絕不可能掙脫。
此時房間內已經傳來朵思蠻驚恐地叫聲。
“你們想做什麼?你們……”
“放肆!睜開你們的狗眼,我是本涼的公主,你們敢對我不敬!”
“走開……走開!”
“啊……”
一陣尖銳哭叫傳來,桌椅倒塌聲,衣服撕裂聲,全都交雜在一起,混亂又淫糜地傳出。
這樣吵鬧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卻讓人輕易就可以想象裏
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公主……朵思蠻……阿蠻!”
拓跋烈目眥盡裂,嘶吼的聲音讓人幾乎懷疑他喉中帶血。
“放開我……你們這群雜碎,放開我!”
他死命地掙動著,他並不算強壯,但此時掙動的力氣卻出奇的大。
幸好術侖有先見之明給他上了牛皮筋製成的繩子,否則這些兵士們恐怕還真壓不住拓跋曜。
術侖在一邊冷眼看著,心頭多多少少有些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