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女皇,你這是何意?”
“何意?”鳳無憂眼風一瞟,冷然說道:“你們的天神,與我何幹?”
“你……”哈蘭想要說話,可是看到鳳無憂周身逼出來的氣勢,卻硬是一個自也吐不出來。
鳳無憂輕輕撩了一下自己腮邊的鬢發,忽地輕輕一笑。
“我的神,隻有我自己。”
……
王庭深處,拓跋烈書房。
“大汗,我們真的不去看一看嗎?聽說已經鬧得很厲害了。”
術侖一腦門子汗水,擦都擦不幹淨。
這鳳無憂,怎麼就這麼能惹事,居然把天神玉牌都給摔了。
現在,好多人都已經圍到了他們的帳篷附近,隻是,礙於蕭驚瀾的凶名,還有拓跋烈沒有發話,所以隻是高聲叫嚷,沒敢采取進一步的行動。
“有什麼可看的?”拓跋烈靠在鋪著虎皮的大椅子上,一雙腳高高地翹在書桌邊沿,還來回晃悠著。
那模樣,實在不像個一國君主。
但無論任何人看到,都絕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因為,隻有這樣,才像是拓跋烈。
但術侖知道,這隻是拓跋烈表現出來的樣子而已。
他的這位主子,不僅精通百家,而且還有一手好筆墨工夫,隻不過,他從不會在下臣麵前顯露出來。
“大汗……”他斟酌著用詞,說道:“大汗還是去看看吧,大汗不是還要娶鳳女皇做神選大妃嗎?”
既然要娶人家,那多少總得有點誠意才行吧。
如今鳳無憂被圍攻,正是拓
跋烈出麵英雄救美的時候。
這個時候不去刷好感,那豈不是太浪費了?
更何況,這事對拓跋烈最簡單不過,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此時去了,不僅能解了鳳無憂之圍,還能在她麵前展現一下國君的雄風。
他心頭想得十分周全,但卻隻得了拓跋烈一聲不屑地輕嗤:“你覺得本大王還能得到鳳無憂的青睞不成?”
術侖疑惑:“大汗英武非凡,隻要略用心思,自然有可能。”
“不可能了。”
拓跋烈把腳放下來,一下坐直身子。
他目光看著前方空處,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早在昨夜本大王答應蕭驚瀾的條件之時,鳳無 憂就再沒有可能看上本大汗!”
昨夜?
術侖腦中立時閃過昨夜看到的情形,又想起他守在房門外麵聽到的那些商談。
他身為拓跋烈近侍,這些事情,拓跋烈並不會瞞他。
昨夜都說了些什麼呢?
他仔細地想了想,忽然間神色一凜。
昨夜,蕭驚瀾用三年不入北涼的承諾,換得拓跋烈去除鳳無憂神選大妃的頭銜。
“大汗,你是說……”
“鳳無憂那個女人,看著是個聰明識時務,其實腦筋最死。本大汗昨日若是死咬著不換,說不定還有幾分機會得到她的心,可如今……”
拓跋烈磨了磨牙:“本大汗拿她換了東西,她若是還能跟著本大汗,那才有鬼。”
術侖聽得心頭一片悵惘。
他可是知道,他家大汗對鳳無憂,並不全是計算
利用,而是……多少也有那麼幾分真心。
若非如此,先前抓住鳳無憂的時候,早就可以對她為所欲為。
可大汗卻硬生生地克製著,反而搞起了神選大妃之前的齋戒。
“那……大汗是要放棄鳳女皇?”術侖小心地問道。
“放棄?”拓跋烈的眉毛高高揚起,一臉嫌棄地看著術侖:“本大汗看上的東西,什麼時候放棄過?”
術侖懵了:“可大汗你方才不是說……”
不可能得到鳳無憂的心,這話可是拓跋烈自己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