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
圖魯朵明顯是有安排的樣子,但不知為何,似乎十分不願提起。
其餘手下察言觀色,也就不敢再問,連忙湊到圖魯朵的身前,想辦法把他衣服弄破,好把小竹管取出來。
可……不知是圖魯朵的衣服質量太好,還是這些人的牙口都太差,咬了半天,居然硬是沒有弄破。
帳篷外麵的人聽到動靜,還掀開簾子來看了一次,嚇得這些人連忙重新咬起了布巾,裝模作樣好一會兒,才敷衍過去。
等到帳篷裏再次恢複平靜,一道聲音弱弱響起:“父親,我的簪子……有一麵是帶刃口的。”
圖魯朵被抓之後,一直都沒有理會朵思蠻,朵思蠻知道父親在生自己的氣,也不敢吭聲,直到這時才開口說話。
“為何不早說!”圖魯朵果然還是生氣了。
明知他們在做事,有工具卻不早說,他這個女兒,真的不知該讓他如何形容。
圖魯朵指揮著一個手下從朵思蠻頭上把簪子咬了下來,果然一麵開鋒,十分銳利。
有了這個簪子的幫忙,他們總算把圖魯朵衣服夾層劃開。
衣服剛弄破,一個小小的竹管立刻從他懷中掉了出來。
“大人……”手下都疑惑地看著圖魯朵,這麼一個小竹管,有什麼用處麼?
圖魯朵看了那竹管半晌,終究說道:“把它拾起來,放我嘴裏。”
手下連忙趴下去,咬住竹管的一端,以幾乎嘴對嘴的方式,遞送到了圖魯朵的口
中。
那場麵,還真是有點沒眼看。
但好在,這竹管雖小,但有一麵稍扁一些,一看就是哨嘴,倒不至於把方向弄錯。
圖魯朵將那竹管含在嘴裏,又猶豫了片刻,終究還是了一狠心,用力吹響。
事到如今,他沒有別的退路,也隻能尋求那些人的幫助了。
帳篷裏他的手下都期待地看著他,等待著奇跡發生。
然而,什麼也沒有。
甚至,連聲音都沒有。
他們都看到圖魯朵鼓足了腮幫子在吹,但這個被他們寄予厚望的竹管,真的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圖魯朵一連吹了三四次,竹管忽然叭嚓一聲,竟然裂開了。
“呀……”朵思蠻立時一聲輕叫。
“慌什麼!”圖魯朵狠瞪她一眼。
不知道他們現在是什麼處境嗎?突然出聲,把外麵的人引進來怎麼辦?
但越是害怕什麼,就越會來什麼。
朵思蠻的這聲叫喊還是被外麵的人聽見了,一陣腳步聲急響,緊接著,簾子一下被人從外麵掀開。
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術侖。
一看到裏麵眾人的情況,他的眼睛就瞬間眯起。
“怎麼回事?”他轉回頭,向著身後幾名衛士厲喝。
這些人明明都是堵了口的,但現在,堵口的布巾卻全都落在了地上。
他進來的太快,圖魯朵和他的手下們根本來不及把布巾再咬回嘴裏。
“大人,我剛才還進來過,他們嘴都堵得好好的。”
守衛的士兵很委屈,目光凶狠地看過這些人
。
惹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就算了,現在還要連累他受罰。
術侖沒去理會士兵的辯解,目光鷹一樣滑過這群人。
“你們在做什麼?”他冷冷地問著,同時大步走過去。
“毛頭小子,有何資格來問本牧主話!”圖魯朵不屑說道。
術侖並不在意,隻是走到他的身邊,喝道:“起來!”
圖魯朵不動彈,術侖一揮手:“把他給我拉起來!”
幾個士兵上來,硬是把圖魯朵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