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其中關節,直令人後背發涼。
若不是他們這次攻打神殿摞下了這麼多的兵器,若不是鳳無憂心細發現這些兵器的異常之處他們還要多久才能發現這件事情?
而若是真讓風雨樓就這樣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深埋下去,有一日他們突然發難,南越又能不能再經得起這一次動蕩?
風無憂遇襲一事之後,南越過篩子一般把整個國境之內都過了一遍,許多人可都自認南越不可能再有風雨樓餘孽。
這種心理之下,若是他們突然起事,恐怕許多人直到人頭落地,國家翻覆,都不知道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他們在哪個兵器坊?”瑾太皇太後好一會兒才說道。
賀蘭玖向來並不太理會南越政事,南越主政之人一直是她。
出了風雨樓的事情,她隻覺挫敗至極。
賀蘭玖也是皺了皺眉。
他雖為太子,但因為小魚的緣故,對太子之位一直十分排斥。
他一直以為,他這太子之位,是建立在小魚的鮮血之上,若不是為了母妃,隻怕他早就越性扔在一邊。
南越之事,他一直都不怎麼上心,直到此時聽到這些事情,才不得不承認,他實太過任性了,也讓他母妃承擔了許多本該由他來承擔的責任。
“宮中有曆年兵器坊發牌記錄,令人回去找找便知,母後不必心急。”他寬慰了瑾太皇太後一句。
“恐怕等不及。”鳳無憂搖搖頭。
“怎麼說?”
賀蘭玖自然而然地
詢問。
“你們沒有和夏傲打過交道,但這人實在是我所見難得的難纏人物,若是我猜得不錯,隻怕他已經想到這些兵器會留下破綻,甚至猜到我們已經想出他們和兵器坊之間的關係了。”
“你是說他會跑?”賀蘭玖微微皺眉。
鳳無憂點頭,又道:“他們擁有的含金晶沙兵器的數量之多,遠超我們的預料,這些兵器定然不可能是短時間內打出來的,換句話說,他們隻怕一直都有金晶沙。”
“我父後曾經記載過,亂流海其實每年都有一段相對平靜期,隻要找準了方法,就可以令少量人馬越過大海,從蠻荒到達天嵐。”
“蠻荒的人這些年其實一直在悄悄滲入天嵐,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而來一次代價不小,機會珍貴,我想,他們定然每次都會想辦法攜帶金晶沙過來。”
“金晶沙隻需少量用在兵器之中,就能使兵器鋒利韌壓遠超尋常,這些年,他們就算日積月累,也該存下不少。”
“再加上,夏平寧不久前才大舉渡海而來,這次一來,她是不打算再回去,就是想回去,也要等二十年後的絕對平靜期,這種情況下,他們豈會不帶足金晶沙?而夏傲身為她唯一的血脈,她又怎麼會不給夏傲多送來一些?”
鳳無憂說到此處,斬釘截鐵說道:“所以,我斷定來運金晶沙是真的,夏傲並不是憑空做局,而隻是利用金晶沙的事情,順手給我
們下了一個陷阱。如今事情已敗,他必然會跑,若是我們的速度足夠快,不僅能夠抓住夏傲,而且一定能繳獲相當數量的金晶沙!”
鳳無憂這幾句話令在場所有人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含有金晶沙的兵器有多鋒利,他們可是剛剛親眼看到的。
他們南越的製式長兵也算是堅固的了,可是一碰上有金晶沙的兵器,卻就像是瓦片做的似的。
燕霖等從前線戰場上撤下來的人更是兩眼放光。
他們和蠻人打過仗,自然知道他們在兵器上麵有多吃虧,這使得幾次交戰,他們根本不敢和蠻人硬碰硬,因為隻要碰上,就必然是他們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