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的塵埃卷起皇羽,百祈的手摧毀大地,夕陽的英雄劍長立,青空之女高揚長鞭,寅時的李家子放下幕簾,散場掌聲鳴動。”
這就是預言詩的全部內容。
兩人坐在黑檀椅上,棋兒泡了杯茶遞給李墨,見他放下紙張,便詢問道:“有什麼看法?”
李墨點點頭,溫聲說道:
“塵埃皇羽這種東西,大概是事情發生時某種特殊的象征,意味事件開端,百祈的手應該是某種攻擊手段,英雄劍,清空女大概率是預言之子,李家子應該就是我了。”
棋兒眉角含笑,說道:“有些出入,但相差不多。”
“首先是類型,這是你們和某種特殊生物對抗為背景的事件,這是對抗型預言詩”她說道。
“就像是勇者對抗魔王?”
李墨問道,心裏感慨不愧是專業的,能夠從短短一首詩詞裏就分析出這麼多信息。
“也可以這麼講,兩方陣營,一方為特殊生物,一方為你們預言之子,對抗賽。”
“這種特殊生物應該有著一百隻手做為攻擊手段,是君王,而你們是臣民,佐使。”
“君臣佐使?”李墨微微蹙眉,好像有哪裏聽過這種說法。
棋兒解釋道,
所謂君臣佐使就是一種通俗易懂的解釋方法。
占據預言詩主要地位,就是君,可以是預言之子。
但不限種族,所以預言之子也未必是人類。
而輔助或對抗君王的,就是臣子,是次一等的預言之子。
佐,是輔助臣子,是次次預言之子。
“原來如此,我是佐使。”李墨說道。
“不,你是最末的使者,負責為這件事拉下帷幕的。”棋兒神色有些尷尬說道。
“...”李墨深吸一口氣,平複思緒。
最末的預言之子。
好吧,要是君王級別預言之子,恐怕郊狼幫會傾巢而出,把自己挫骨揚灰。
到時候別說降臨了,第一時間自己都變成灰灰不可。
最末級就最末級吧,總比死了要好。
“君臣佐使,四個預言之子等級,倒也清晰。對抗型吃雞賽,最主要的問題也搞清楚了。”
李墨心中疑惑解開大半,點點頭,隨即問道:“不過我有個問題,華人區姓李的也不少,為什麼偏偏我是那種人?”
華人區人口數百萬,姓李的何止有萬人之多,憑什麼自己是預言之子。
“很簡單,如果身上有青色刺青的,就說明你是事件中預言之子。”棋兒微笑道。
李墨聽後,一把拉開長袖,果然肩膀後麵生出一道晦澀莫名地青色符文。
這下就全部都能解釋。
想來就是原身不小心暴露了刺青,才惹來了殺身之禍。
“雖然預言事件還要一個月才開始,但不要掉以輕心,因為在這種事件中,最可怕的往往不是怪物,而是人。”棋兒沉聲說道。
有人統計過,傷亡最多,不是在事件裏,幾乎七成的預言之子在事件發生前就“意外身亡”,
甚至許多潛力不錯的新人,還沒進入到事件裏,就在事件發生前,就被人幹掉。
短短十幾年都沒發生事情,一旦成為預言之子,就出現意外,讓這種所謂的意外顯得格外有諷刺意味。
這是因為預言之子是法外之人,不被法律和機構保護,死了也不會有人去調查,所以很多人會無所不用其極,
每個預言之子即是潛力股,又是遭受無邊惡意和侵害的可憐人。
棋兒便是擔心這一點,出聲提醒。
“我學校有一個叫王小白的,傳言說是預言之子。”
李墨平靜的目光讓她停下話語,
雙眸深邃,好似已洞察一切。
“他下午意外墜樓而亡。”
他溫聲說道,宛如溫潤如玉的君子,清醒而理智:“所以,廝殺早已開始,誰先暴露,誰就會被所有人圍攻,對吧。”
棋兒神色一愣,身體放鬆下來:“看來你已經清楚了,那就不需要我多說了。”
“那還有什麼問題?”棋兒詢問道。
“雖然不太可能,但我還是問下,如果競爭者是先天三重的強者,那怎麼競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