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在生悶氣,所以好心來看看你,沒想到你在我麵前都敢發酒瘋。”
身後的年輕人聲音從容不迫地嗤笑道:
“都現在了,還認不出我來?”
邢武頭此時已經酒醒了,渾身的酒勁化為汗水從後背流出。
他汗流浹背,露出僵硬的笑容說道:“二師兄,你怎麼來了。”
“總算是清醒了點。”身後笑聲傳來,隨即鬆開了他束縛。
邢武頭從酒桌上起來,轉身看著這位年輕人,眼中有著一絲懼色。
“二師兄!”
他抱拳行禮,對著這位實力已達先天二重,火龍道場的二師兄行禮。
眼前年輕人身穿黑色名牌襯衫,身穿黑色武者褲,看起來充滿幹勁,右手正捏著雞尾酒,微微搖動,給人一種溫和有禮的感覺。
但是邢武頭知道,那隻是表麵。
對方曾經參加過區域戰爭,一夜屠殺五名先天一重武者,渾身是血,滿臉微笑地佇立在屍體上的身影,
被人拍下來,震驚整個華人區。
那時,二師兄還是被人稱為龍雀,還隻是一名二十四歲的先天一重武者,
現在三年過去,晉升到先天二重武行者,
沒有人見過他出手,但所有人都深深忌憚他的實力。
別的不說,單單剛才,對方隻用了一隻左手,就壓製了他全身勁力和力量,這還是非慣用手,力道流轉不暢。
而右手的雞尾酒一點酒花都沒灑出來。
他自從晉升先天武者四十年,浸淫武道許久,哪怕實力隻有先天一重,也能和二重的武行者過兩招,
可剛才被對方單隻手鎮壓了。
這...
“不到三十歲就晉升先天二重,他是整個火龍道場快速崛起的新星,即使是大師兄也不如他,被譽為最有希望在六十歲前突破到先天四重的希望,連師傅都意就場主之位傳承給他。”
邢武頭內心閃過對方信息,每一個念頭,都讓他泛起深深地自卑,腰逐漸彎曲下去。
和相比年齡已大,潛力耗盡的自己,對方宛如是一顆超新星般耀眼,看似雙方地位相差不大,實則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都相差極遠。
也因此,他心裏,此時充滿自卑和忌憚。
“老徐,你是遇到什麼事了吧。”二師兄帶著溫和笑臉,詢問道:“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
“沒有,隻是家裏遇到一點困難,我可以解決。”邢武頭搖著頭連忙說道。
他可不想把這事說出去,剛付出極大代價才把事情壓下去,要是講出來就前功盡棄了。
而且,對方這麼巧出現在這裏,還跑來和自己談心。
邢武頭也是老江湖,能聞出一股陰謀的味道。
“...”
二師兄收斂起笑臉,麵無表情地搖動著雞尾酒,眯著眼睛看著邢武頭。
這道視線猶如一個起重機,緩慢地朝他壓過來,仿佛精神都在一寸寸被壓縮,摧毀。
直到邢武頭整個後背再度布滿汗水時。
他才淡淡開口道:“郊狼幫那群餘孽,也有找過我。”
“什麼!?”
邢武頭宛如被雷劈到,整個人都傻了。
“他怕你事後將他們滅口,所以事先找到我,假如你撕毀協議,就讓我出手。”
二師兄淡淡說道。
他抿了口酒,看著酒杯子,淡淡說道:“現在看來,他們行動失敗了。”
“而你,是不是丟了火龍道場的臉麵,為了怕擔責,向他們妥協了。”
這句話,徹底擊潰了邢武頭的心防,他很想辯解幾句,但是看到二師兄那年輕的臉,又想起那一晚佇立於屍體上,臉上露出純真般的笑臉。
他整個人就被一種大恐怖捏住心神。
令他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他很清楚,真的把對方惹惱的話,對方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不僅僅是自己,
連家人,自己的兒子,老婆都有可能慘死...
“現在把你經曆的事都說一遍吧。”二師兄用一種欣賞的表情觀察著邢武頭蒼白的臉色,語氣微妙說道。
邢武頭歎了口氣,見事情瞞不住,
“看起來對方似乎不打算告發他的樣子,似乎有戲。”
他內心一動,
在內心經曆一番權衡利弊之後,
他索性將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
兩人來到一間包間,
邢武頭坐下來,開始老老實實說道:“是,最開始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弟邢道生,私自行動說起。”
在講述過程中,二師兄一直安靜傾聽,沒有插嘴。
然而,當他聽到李墨從邢家寶庫裏拿走一份仕女出仕圖時,他瞳孔微微收縮,連酒杯都晃出一絲漣漪。
隻是邢武頭心裏被對方壓服,一直低著頭,沒有注意到這一細微變化。
“難道是真的,對方所說的,那個火絨龍之墓的地圖位置是真的存在!?”
二師兄龍雀內心激動起來。
當初郊狼幫的高大黑發男子,曾經暗中找上他,準備獻上墓塚地圖,尋求其庇護,被他所拒絕。
畢竟隻是一個先天三重武者的墳墓,還不足以打動他,他有自信二十餘年內突破到先天三重。
所以一開始並沒有在意。
然而後期在一次記錄本地奇聞異事江湖誌的古籍中,
記載了火絨龍死前疑似未知事件重傷,最後歸寂,
這件事引發他極大興趣,
事後,他通過各種蛛絲馬跡,最終拚湊出一個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