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心裏掙紮著要給李一然打電話,又不知道該不該打,她甚至不知道李一然究竟想不想見自己。
世間總是有這般人,把所有的情感都強加於自己的心裏,無論什麼時候那顆尖刺都不會衝向別人,等自己傷痕累累的時候再去擁抱屬於自己拚命換來的成就,可悲可歎。
張叔家的廠子還是沒變,一動不動屹立在山頭上,徐寒遠遠望著,她應該能記住當時的路,隻不過,她不想自己再去了。
爺爺不是在張叔那裏幹活嗎?問問爺爺就好了。
徐寒又去找爺爺,看見姐姐和爺爺聊的正熱鬧。
“這麼開心?又說什麼鬼話逗爺爺了?”
徐冰扭過頭來白了她一眼:“死丫頭,這麼和你姐說話了現在?”
“哦對了,你是我姐,我差點忘了,這是我姨家。”
徐寒機靈著找關係壓她。
“對,對對對,這是你姨家,以後就是你家。你還真是個好媳婦。”
見姐妹倆吵的不可開交,爺爺開心的大笑起來,“可惜嘍,我就這一個孫子,要不都給你們姐妹倆娶回來了。”
沈城這邊他們幾個在柳暗花明忙了起來。
阿生在一樓餐廳和咖啡廳服務,李一然和許思承在二樓,二樓人也少,晚上還能喝喝酒。
原來的兩個服務員看見他們三個的加入不禁心慌起來,這年頭怎麼服務員也這麼搶手了?
白天酒吧沒有幾個人,阿生在樓下直抱怨。
“這私房菜做的這麼好吃,一批一批人來,我要累死了。”
李一然苦笑:“沒辦法阿生,晚上我們就累了。”
說完李一然看向門外的標誌牌,心裏又萌生了一個想法。
他悄咪咪叫來小承,趁著柳鳶在後廳忙,他和小承要改裝一下門口的牌坊。
“那合適嗎?太冒昧了吧咱們倆?鳶鳶可不喜歡這麼自作主張的人。”
李一然聽的直皺眉頭:“鳶鳶?哎呦,都他娘的叫上愛稱了,惡心死個人。”
許思承一臉壞笑,觀摩著門口,猶豫要不要聽他的去變動一下。
過了幾分鍾,他還是被說服了。反正驚喜從來都是自作主張的,那就整!
李一然欣喜若狂,畢竟這種助人為樂的事兒他最喜歡幹了。
但是倒黴的又是阿生了。
“阿生!你幫我倆看著點上麵的酒吧,有顧客的話幫幫忙。”
阿生為難極了。“上麵不是有一個姑娘嗎?再說了你倆又丟下我跑去哪裏?”
李一然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在耳邊說道:“給你取錢去,提前開工資。”
隨後又給他一個眼神,笑嘻嘻的走了。
阿生留在原地傻笑,可沒過幾秒他就發覺自己被忽悠了,誰讓他們都是好朋友呢,酒吧也沒有什麼顧客,累點也無所謂。
在路上小承問個沒完,如果改外麵的東西,裏麵要不要裝修一下?要不要再招兩個服務員?
“許思承,咱們是調整,不是翻新啊。你這麼整下來好像把鳶姐的店給盤下來了,你覺得她還會驚喜嗎?”
在李一然眼裏,小承除了用錢解決問題,就不會用別的感情方法辦事兒了。
“不就一牌坊嘛,咱給她訂一新的不就好了,我給她設計個字大一點的,現在這個都看不清字,咱們好頓找,別人路過的更看不見了。”
“行,沒問題,我去準備個立牌,放在門口,你去準備牌坊掛在上麵,然後,再準備點活動用品什麼的,今晚上咱們幹一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