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寒顫顫巍巍,聽見李一然的聲音,心髒快要跳出來了一樣。
姐姐不在家,她慌慌亂亂出門,險些撞在櫃子上,手機摔在了地上,電話還沒掛,裏麵再次傳來聲音:“我在新城醫院…”
她低頭去撿,手指即將觸碰到手機那一刻,屏幕黑了,隨後傳來嘟嘟兩聲。
她顫抖著,思考著新城醫院都有哪些,可是光分院就有三個,總院規模更大,這麼大的範圍該怎麼找啊。
徐寒出門一邊打車一邊打電話回去。
“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這一刻,萬念俱灰。
發生什麼了?怎麼會突然在醫院?徐寒怎麼也想不通,刺激著她脆弱的心隱隱作痛,眼睛開始模糊不清。
她開始挨個醫院找,到大廳打聽入院人員,挨個樓層看,一趟又一趟,快半個小時才走完一家。
柳鳶在公安局做筆錄,她也受到了不小驚嚇,安撫過她們幾個情緒以後,公安局又派人去店裏調查監控,審問帶回來的幾個小混混。
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經曆這樣的事,如果沒有三個男生在,今天會發生什麼還是未知。
苦難如同黃昏的星星,被美好遮掩,會準時出現。
許思承打電話給二叔,把所有經過都告訴了他,二叔聽後也是震驚,和他終究比他們更理性,坐下來仔細回溯著這段時間自己的言行,究竟是哪裏出了問題。
病房的門緩緩打開,醫生摘下口罩來一臉輕鬆:“病人問題不大,頭部輕微震蕩,但已經恢複了意識,身上的皮外傷我們都已經做了處理,再觀察一下沒什麼問題就可以出院了。”
“謝謝醫生。”
兩個人也算是放下了懸著那顆心。
許思承輕輕推開門進了病房,李一然又癱坐在椅子上,長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腦子昏昏沉沉,困意湧來,累的想睡覺。
迷迷糊糊再一睜眼,徐寒出現在他麵前,淩亂的長發,眼裏隻有心疼。一邊跑過來一邊委屈著臉,抱住李一然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你怎麼了啊?嚇死我了。”
緊緊抱著他用手打他後背,哭著喊:“誰讓你離開我的啊?你死了我怎麼辦?嘴角都破了。”
“輕點輕點,疼。”
李一然呲著牙把她推開,一隻手摁在她頭上,歪頭一笑:“我這不好好的嗎?你看,哥猛著呢,就是挨了頓揍。”
徐寒眼淚越來越多,委屈都表現在臉上:“你知不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找到你,每家醫院我都跑過了,每一次沒有你我心裏都會更難過,我好想你。”
“好啦好啦,哭什麼,阿生還在裏麵呢,他比我還猛,先去看看他。”
李一然又把她拽回懷裏,緊緊擁抱了幾秒,拉著她轉身進了病房。
阿生還在氣頭上,看樣子沒有大礙,看見李一然拉著徐寒從門口進來,開玩笑問:“一然,探病還帶女朋友?真不講究啊你小子。”
“別嘴硬了,還哪裏不舒服嗎?”
阿生認真感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好像沒有什麼問題,隻不過他胳膊被纏了一層繃帶,頭也被綁了一圈,這種束縛感很是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