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不該嫁。”霍冬靈有些不好意思。
“你問我該不該了,那就是該。”柳青蕪笑著指著她自己收拾好的一些衣物,“依你的性子,若是不肯,可還能這麼乖乖的收拾?”
“嫂子你也取笑我。”霍冬靈她就是不知不覺就把東西收拾好了,把墩哥兒安排好了,回頭過來想想,她也沒有不願意嫁。
“這怎麼會是取笑呢,趙王爺是先帝的兄弟,如今身在宜州封地,那裏地處富饒,是當年先帝特地封給趙王爺的,趙王爺和趙王妃伉儷情深,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恩愛有加,相信這王府中定是相處融洽,你去了,也一定能與他們相處好。”
女子嫁人,看夫婿看夫家,趙王府不論是挑哪一樣都是好的,柳青蕪笑道,“冤家夫妻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是不是。”
“我回了漯城,這兒就大嫂你一個人了,仗打了十來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停的,大哥肯定是來不及看我出嫁。”霍冬靈說著眼眶紅了,“我其實不想那麼早回漯城。”
“你成親的日子比靖霖早一月,府中的事也紛擾不到你,去了宜州後你若是真的想我們,也是有機會來這兒,怕是到那時候,你也沒空過來。”
姑嫂倆說了許久的話,柳青蕪離開時已經快傍晚。
霍靖祁抽空回來了一趟,他對前些日子衙門的事了解的不甚清楚,柳青蕪也知道他如今一心撲在戰事上,並沒有和她細說。
再過幾天霍冬靈就要跟著回漯城去了,柳青蕪備了添嫁的單子,霍靖祁到小床邊看兒子,碩哥兒睜大眼睛躺在小被子裏,雙手還不老實的總是想掙脫束縛。
小孩子總是長的快,如今添了有十來斤,胖乎乎的裹在繈褓中,高興的時候衝著誰都是笑嗬嗬的。
“澤兒那邊也收拾妥當了,這兩天可以讓他搬過來。”柳青蕪替他準備好了衣服,幫他換過一身,“請的夫子也教了半年,若是來得及,再過幾年回去了可以讓他上書院。”
“冬靈那邊怎麼樣了,回來時門口還遇到了傅大人。”霍靖祁聞著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低頭看著她。
“都收拾妥當了。”柳青蕪讓他轉身,把腰帶係好,小床上的好好呆著的碩哥兒忽然哇一聲哭了出來,奶娘過來抱起他,摸了摸他的屁股,熱乎乎的一陣,柳青蕪讓她抱到炕床上放下,給碩哥兒脫下衣服,果真是髒了。
擦洗趕緊又重新裹上幹淨的,柳青蕪把他抱起來給霍靖祁抱著,後者生疏的把兒子抱在懷裏,碩哥兒舒舒服服的呆在他懷裏,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兒,不知怎麼回事,忽然又哇一聲哭了起來。
霍靖祁一下就不知道怎麼哄了,輕輕的顛了顛他,碩哥兒十分的不合作,哭的更大聲了,他趕緊把兒子交到妻子手裏,碩哥兒委屈的窩在柳青蕪懷裏,聞著熟悉的味道,這哭聲才漸漸小了下來。
“那可是你爹呢。”柳青蕪點了點他的鼻子,碩哥兒看著娘親,眼角還掛著眼淚呢,就這麼笑了,還笑的特別開心。
“說風就是雨的,你這脾氣,像誰呢。”柳青蕪無奈的抱著他放回收拾好的小床內,轉身看霍靖祁,笑了,“我看像你。”
“我小時候也沒這麼喜怒無常。”奶娘出去後霍靖祁把她拉到自己懷裏靠著,好久沒有這麼安安穩穩的抱著她,低頭嗅了嗅她的香氣,辯駁道,“我小的時候安靜的很。”
“嬰兒時你還能記事呢。”柳青蕪戳了他一下,霍靖祁點點頭,恬不知恥的承認了,“是啊,記得。”
柳青蕪回頭給了他一個眼神,這還能不像他,霍靖祁低了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吻就快要往下落時,小床上被忽略片刻的碩哥兒哇一聲哭了起來,柳青蕪紅著臉推了他一下,“是餓了。”...
三月初霍冬靈啟程回漯城,傅非寧陪著送她出了漠地,他則返回宜州封地準備親事。
青嶺的戰事遠沒有停歇,本來開春這個時候狼族應該是要歇下來,可今年卻一直沒有減弱的趨勢,狼族似有派遣不完的士兵,似乎是打瘋了。
五月時,柳青蕪收到了霍冬靈寄來的平安信,這邊的青嶺,狼族士兵還在不斷進攻青嶺,霍靖祁派了數名士兵混入商隊潛入狼族之中,躲過狼族的監察,半個多月後犧牲數名,終於把消息送了回來,狼族不僅是在進攻青嶺,從年初開始,他們還不斷派人侵吞一些弱小的族,搶別人的糧草來解決他們自己的危機,強迫俘虜的人征兵充沛軍力,手段殘忍,基本是以滅族的趨勢,根本不讓人有還擊之力。
這樣的補給之力高於朝廷給漠地撥軍隊過來,鐵血的政策使人恐懼,也使人不敢起反抗的心,就在狼族人越拚越凶之際,那個之前出現過的勇王夫人,再度出現在了軍營外,說有辦法讓大業軍取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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