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守的軍營裏出了點事,刑部的案子,我順帶過去看看。”霍靖祁靠在那兒,柳青蕪拿出了錦布遞給他,“你看看這個。”
“這是什麼。”霍靖祁看著圖看不出其中的意思,柳青蕪替他捏了捏肩膀,“這是長生那裏拿來的,相公,你知不知道關於刻著霍字令牌的事。”
柳青蕪把令牌描述了一下,“長生手中就有這樣一塊令牌,十分的精巧,這個圖隻是一個方向印出來的,令牌上刻著的霍字,長生說就是霍家。”
霍靖祁眉頭深鎖,似乎在想什麼,柳青蕪也不打擾他,半響,霍靖祁起身去了一趟書房,柳青蕪跟了過去,霍靖祁在書房裏翻翻找找,最終在架子上找到了一本薄薄的書。
書的其中一頁是柳青蕪看到的令牌模樣,夫妻二人對視了一眼,霍靖祁往下翻,“祖父過去和我說過一件事,先帝在時攻打南蠻,禦駕親征,那一仗祖父也在,大獲全勝之後先帝帶著他們回來,其中有兩個軍隊守在了邊境,沈老將軍的和六王爺的,而他手中的一些人則跟著回了漯城,軍權還在祖父手中,但是人卻都交給了先帝。”
“這些人交給先帝之後祖父再去漠地鎮守,和狼族打仗時帶走的已經不是當時還給朝廷的那一支軍隊。”
“那這一支軍隊呢。”
霍靖祁搖搖頭,“先帝去世之後也許在皇上手中,並未聽聞分到了誰的手下,祖父在世時我也沒聽他說起過這軍權還在不在,他手下的副將並沒有變過。”
往下薄薄的一本書中十幾頁寫的是一些軍中記事,就是幾十年前南蠻的那一場仗,當時先帝禦駕親征,最後也是無數傷亡才換來這一勝利。
霍老將軍的記事十分簡單,什麼時候發生了什麼事,贏了還是輸了,敵方我方傷亡如何,占領何地,霍靖祁翻到了最後,那裏有一行字,十五年春勝歸來,刻軍牌送於聖上,我與裘副將等道別,此一別不知何時再見。
“這個軍牌就是長生手中的令牌吧,祖父給了先帝,就是不知有幾塊。”
“不止一塊。”霍靖祁忽然想到什麼,“祖父手中應該也有,但不在這兒,這是調遣祖父手中那一支交還給皇上軍隊的軍牌,這些人回來之後又離開了漯城,但是並不知去向,祖父後來沒有帶走任何一個前去漠地,是先帝另外派遣給他的人,羅副都統也是後來跟去的,在南蠻時並沒有跟著祖父。”
“這些人身在何處。”就算是光有了軍牌,也得知道他們在哪裏,柳青蕪想起錦布上的圖,“靖祁,我們應該把祖父的軍牌拿回來。”
小的時候霍老將軍告訴過霍靖祁很多事,大都是南蠻和漠地打仗時的豐功偉績,偶爾提及另外的,霍靖祁當時也不會太在意,如今一看這些,霍靖祁再回頭去想就有思緒了,“先帝留著這一直軍隊,怕是應於不時之需。”但怎麼會出現在鄭皇後手上,這軍牌,理應交給皇上才是...
第二天一早霍靖祁就去了儀都祖宅找霍老將軍留下的軍牌,這邊柳青蕪把這事和長生一說,長生搖頭,“你若說是先帝安排的事,皇上應該知情。”
“若是皇上知情,怎麼會容許別人得到這麼一支軍隊。”皇權之下,即便是軍權在別人手中,皇上肯定也是了如指掌的,除非是不知情。
若真是一支軍隊,那鄭皇後交托她的事也就說得通了,若是有危急情況,這一支暗藏的軍隊就算達不到扭轉局勢的效果也能夠保護太子。
隻是恐怕連鄭皇後都不清楚這東西並不是找到了霍家就可以用的,而長生心裏還隱隱確信另外一件事,皇上不是不知情,他怕是根本不在意這些人的存在,他是在先帝駕崩後順利登基為皇,先帝就算是有安排也不會是用來威脅自己兒子的。
而要是皇上什麼都知道,他就也知道她手上有鄭皇後給她的軍牌,她才一直是傻的那個。
“青蕪,我得入宮一趟。”長生沉思片刻開口,柳青蕪微微一怔,“不等相公回來再去嗎,即便是要入宮,你如今也無從查起,更何況,你是出逃離宮的宮女,不論你帶不帶曜哥兒入宮去都會掀起風浪,她們若是知道你還生下了皇子,你和孩子都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