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縮著身子躲避,下意識吸氣,牙關驟開,譚鬱川沒錯過這個機會,摁住她後腦,又將她整個身子摁向自己懷裏,牙齒研磨,近乎吮咬。
他將之視為一種報複行為,於是近乎瘋狂地汲取津液,撕咬軟肉,不知過了多久,等到發泄行為短暫地被理智控住,唇瓣稍稍移開,他才發現她的唇早就被磨得不成樣子。
陶綺言水光瀲灩的眸子瞪著他,“你!”
她嘴都麻了。
他還在克製,拇指試著碾過她的下唇,卻被她打掉。
“不準摸,疼!”
兩個人的距離極近,吹息可聞。
少頃,他發出一聲歎息:“我道歉。”
“不接受。”
她側過臉,伸出手推擠他的肩膀,卻紋絲未動。
他看她耳後脖頸紅成一片,心下微動,探身含住她的耳尖。
陶綺言渾身一顫,還是不肯認輸,抵著他胸膛,極力穩住紛亂的呼吸還要激他:“你不是說我喜歡譚禹霖的話還可以重提起婚約嗎,那我現在……”
話音未落,耳朵不算輕的被這男人咬了一下。
陶綺言捂著耳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他的眼鏡早在剛剛就被摘掉,不知道甩到了哪去,現在一雙濃墨一樣的眼睛灼灼盯著她,暗含威脅。
“不許說。”
“不許喜歡他。”
譚禹霖小時候每次仗著父母在,故意招欠討打,就會對他露出那種表情。陶綺言身上那件西裝,譚鬱川看著礙眼極了,早在吻她的時候就被扯掉在地上。
她整個人還在他懷裏掙不脫。
“你這人好不講道理。”
“嗯,不講。”
他好反常。
陶綺言周身都被他攏住,她從沒覺得他身上清淡的雪鬆木香如此有攻擊性。
“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他像是在壓抑著什麼,聲音低啞:“我能不能再親一下?”
“你不會不打算把幻羽給我了吧?”
“如果是訂婚禮物,那不給了。”
“你出爾反爾!”
他全盤接受,“嗯。”
“……”
陶綺言不想理他,他目光就鎖在她臉上,太有侵占性,實在忽略不了。
她把臉轉回來,嚐試溝通:“婚約廢了,你怎麼才能把它給我?”
“你乖一點,我就給。”
陶綺言不愛聽了,瞪他:“什麼叫乖一點?”
“比如,再讓我親一下。”
“……”
又來了。
良久,
“親一下就給?”
譚鬱川見懷中人眼珠轉悠著,補充了一句:“以我為標準的親一下。”
“……”
就他剛才那樣,再來一次,她得憋死吧。
陶綺言又不說話了。
見她態度鬆動,他低聲說道,像是誘哄:
“我會輕一點,好不好?”
他緩緩湊近她的唇,快要接觸到的那刻——
“譚鬱川,你上午還是我的老師欸。”
見他動作停住,陶綺言說得更來勁。
“我上午剛交完結課論文,還跟你說了‘譚老師再見’,才到晚上你怎麼能這樣?”
男人的唇貼在她耳朵處磨著,眼神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晦暗極了,聲音近乎呢喃:“什麼?”
“我說你怎麼能這麼對你的學生……唔……”
更急,甚至比上一次更凶,陶綺言的腰被他攥在手裏,捏得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