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綺言挑眉不語,等著他解釋。
譚鬱川語氣肯定:“是於葶透露給你的,我提前告訴過她要保密。這件事隻有三個人知道,我帶她回了璟庭。”
他從陶綺言的表情上看不出生不生氣,但也知道自己必須坦白從寬,“我想把她背後的人挖出來,本想放一點利,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訂婚。”
陶綺言聽出點意思:“所以你帶她去找了譚董,安她的心。”
譚鬱川點頭。
“嘖,”她有點煩,“你桃花怎麼這麼多。”
“不會再有下一次。”他很認真地跟她保證。
“你是覺得這種事沒必要和我說?”她差點被小三了,而陶綺言自己都不知道。
他和她保證:“相信我,我能處理好。”
陶綺言的手指一下一下在桌麵輕敲,少頃,哂然一笑。
“那你處理吧。”
丟下這麼一句,她轉身出了門。
譚鬱川立刻站起身,“言言!”
回答他的是跑車絕塵而去的引擎聲。
譚鬱川有一周沒見過陶綺言,甚至沒跟她在手機上說上話。
今晚,他約了許溫陽,在致韻。
許溫陽到的時候,他已經喝了不少,仍不見醉意。
“川哥,我還以為你會約在公司。”
雖然已經很晚了,但畢竟是談正事,他們以前都是直接在辦公室,這次不知怎麼約在酒吧。
包廂門一關,倒也清靜。
許溫陽開始提到最近的調查結果。許氏和君宴在各領域業務上聯係都算得上緊密,屬於戰略合作夥伴,譚鬱川一直以來查的東西,他也大概知道一二。
於葶在總部財務上做的手腳,譚鬱川提供不少證據,也協助紀檢部門查得很清楚,涉及金額許溫陽看了都心顫。
隻是於葶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算君宴的員工,所以他們一開始若是向內部監視部門舉報,估計會藕斷絲連。
“你猜的沒錯,於葶一開始來國內,智投確實給了她不少權利,她現在又聯係了華金那邊,如果司家執意要保她,我們操作起來可能會有些麻煩。”
“司家不會再保她。於葶這些年,已經退步到無法入眼的程度了。”譚鬱川灌下一口酒,語氣淡漠。“切斷她和司家的聯係,她沒有退路了。”
這也是他願意用訂婚短暫安撫下她的理由,她暴露出她最後的倚仗,對君宴,就不會有後顧之憂。
“你怎麼保證?畢竟她手上還有一些股份和資產。”
“司董不會允許有人無形之中牽製他的小女兒。”
許溫陽明了,他說的是司安娜,那個跟陶綺言同期進入Jane.工作室的混血女孩。
譚鬱川口中的牽製,他沒有多問,那應該是另一些查到的東西了。
他想到什麼,突然開口:“之前陶綺言找到我,君宴內部那些事我說了個大概。”
許溫陽看見譚鬱川拿著酒杯的手一頓,很快又喝下一口,“嗯。”
他猶豫著不知道怎麼說,最後隻是道:
“鬱川哥,我感覺你,踢上鐵板了。”